宋舒白还在客厅,帮她整理好空调被。
关掉电视以后,房间如空谷般安静。
秋铃双手环胸。
“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啧啧。”宋舒白有些好笑:“谁惹了你都把气撒我身上?我真是欠了你了。”
想起魏禾问她的那句话,秋铃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兔子。
她恶狠狠地盯着他。
“是,你一点儿也没欠我,所以也不用一门心思想着补偿我什么!宋总日理万机,不送!”
说完,秋铃转身就走。
手肘被人用力拉过去,一阵相反的力道从身后袭来,巨大的力量差距使得秋铃整个人往后一倒。
再一抬眼,对上宋舒白深棕色的眼眸,客厅的落地灯在她的眼角余光处闪烁,他的眼里微微燃起淡黄色的光晕。
秋铃有一瞬间的失神。
近在咫尺的脸缓缓扬起一个清清浅浅的笑容,他的气息清晰可闻,悉数喷薄在她的脸上。
“好了,我说错话了。别生气。”
秋铃生生愣在原地。
似乎只是一刹那,似乎多了很久。
秋铃终于意识到自己整个身子都被束缚在他的怀里,他用力得仿佛要把她镶嵌在身体里一般。
她慌乱不迭地把使劲把他推开,声音带着一些用力过后的喘息。
“宋舒白……”
“秋铃。”他轻声打断她。
被她推开以后,宋舒白顺势倚在墙边,微微抬头,眼神向下,看上去懒散又漫不经心:“我似乎没有跟你说过,其实我很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但她很少叫他。
曾经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在公开场合叫他“宋部长”以外,私底下,她很少会喊他。
他们之间也没有别的称谓,没有什么昵称和暗号。
唯一有一次,宋舒白记得是个节日,女生喜欢的那种数字类的节日,他没有放在心上,留在公司加班。
秋铃突然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她喝了些酒,说起话来迷迷糊糊的。
她说,宋舒白,你来接我好不好。
后来,她再没叫过他了。
直到三年后,她在盛怒之下喊出他的名字。
那一刻,对于他来说。
恍若隔世。
-
宋舒白只留下那么一句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就换鞋离开了。
除了那天临时回来一趟以外,他离开海市整整十天,确实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张蕴回复得很快:“宋总,您要的资料是魏家宴会的邀请名单?”
宋舒白“嗯”了一声,吸了一口烟,把手肘放在车窗上,小手臂露在车外,任由烟灰徐徐落下。
“你看一下,魏禾的女伴是谁。”
“宋总,不是秋小姐。”
闻言,宋舒白挑了挑眉。
“张蕴,几天不见,你听不明白我说的话了吗?”
张蕴吃了一瘪,悻悻道:“抱歉宋总,女伴是乔音,恒世投资公司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