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迟迟无法怀孕。
秋铃去世以后的第二周,宋昭宁便检查出了身孕。
她哭得很伤心:“为什么宝宝不能来得早一些,让妈妈感受一下她也好呀。”
徐之树宽慰她:“或许,这个宝宝,就是妈妈走了以后带来的呢,她有了她外婆的庇佑,一定会健健康康的。”
昭宁抬起头,正准备说话,就看见宋舒白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神情恍惚地看着她。
宋昭宁心下一惊,走过去:“爸,你怎么了?”
宋舒白晒然一笑:“我来替你妈妈,看看这个孩子。”
宋昭宁刚刚止住的眼泪,顷刻间便爆发出来。
花开
徐家人非常看重这个孩子,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过问情况,徐家父母想让昭宁去婆家,方便照顾,昭宁拒绝了。
她说:“我得看着我爸。”
宋舒白的状态一如既往,吃饭睡觉,发呆散步,但宋昭宁总觉得,自己的父亲绝对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
一个人是否拥有完整的灵魂,是可以透过他的眼神看出来的。
昭宁觉得,她的父亲已经没有灵魂了。
她很担心,很害怕。
昭宁孕中期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
地震。
几百公里外的五级地震,海市震感非常强烈,墙体都有破裂开的痕迹。
那天昭宁还在事务所上班,感受到震感之后,她和其他同事一起跑到露天大坝上,大家都在焦急地给自己的家人打电话。
可是地震损坏了通讯系统,什么电话都打不过去。
宋昭宁又心慌又害怕,宋舒白一个人在家里,徐之树也在自己的公司做事,她只能依靠同事们的消息得知最近的信息。
好不容易,余震过去以后,通讯恢复。
宋昭宁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家里的方向走。
她先给宋舒白打,可是宋舒白的电话占线,她又接着给徐之树打。
“昭宁,我马上到你们事务所了,你找一处空旷的地方等我来接你,别一个人乱跑啊,注意安全啊。”
挂断电话以后,宋昭宁接着给宋舒白打电话。
海市不通。
占线,一直占线。
宋昭宁心下焦虑,宋舒白一向不爱和人联系,这么多年朋友亲戚的走动都是秋铃带着他,现在秋铃已经不在了,他能给谁打电话?
她急得快哭了。
这时候,宋舒白的电话终于打了进来。
她慌张接起来:“爸!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在家吧?没事吧?”
宋舒白的声音呜呜咽咽,带着浑浊的哭腔。
像是那种,经过岁月的洗礼之后,极力压抑,却还是忍耐不住的哭腔。
他竟然在哭。
她一向不可一世的,横行霸道的,除了母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父亲,竟然在哭。
她心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