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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麟子(第2页)

雁翅刀指的方向,跟西门麟一起出来的人,已经过半跌下马,凡被咬就不能回城了。

箭矢陡然增加密度,贺君焰向远处眺望,果然,有人出城大大刺激了鸦宛敌军,更多敌人涌来了。

这时开门就是提供破门的机会,鸦宛一定会拼命挤门,常祁只能集中箭矢,为下面的西门麟和贺君焰开一条回到城门边上的专门道路。

贺君焰护着西门麟,半杀半退,一路血水飞溅,好不容易终于拼回了门缝。

上面的常祁默契配合,立刻叫城门开小,将两个放入。

贺君焰推着西门麟,将他半个身子都塞进城门,西门麟看到贺君焰身後,忽然惊呼:“焰哥!”

泥鸿刀反手截断,他反身拉开手臂,飞开的,是敌人的残肢。

数年磨砺,就算是翰林之子又如何,刀如他,已经是比纸笔还熟练的东西。快刀移下赤色抹额,眼睛冷若冰霜。

“你先进去,今日西门的人不能白死。”他如是说。

答应的尉迟媱,不让西门人氏做无谓牺牲,今天他得讨回来。

前方被咬伤的西门人氏也还在奋勇杀敌,仿佛这已经是不必言说的事。自知必死的结局,也要燃烧到最後一刻。这既是西门血液中流淌的荣耀,也是诅咒。

晟誉之内,再没有哪个家族愿意接替西门一族的这种惨烈。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只能用最淳朴和原始的血肉,为百里之外,每一个睡在温暖房中,有幸观看春潮花开,欣赏四时安乐的人竖起沉默高墙。

一个镇北将军的爵位当然不够,贺君焰抹开刀上血,讲什麽道理,今夜的鸦宛人,也得有来无回。

他冲了回去,雁翅回环不休,鸣声凶悍。

常祁奔下楼,紧闭的城门内侧却没有看到西门麟:“世子呢?”

“没……没进来。”

他追着贺君焰,他西门的血债,凭什麽借着外姓人的手!他也要报仇!

巫毒之兵源源不断,连战马都快撞不出突围口,西门麟这时才有点後悔,还是应该听常祁安排的,他不怕死,可是搭上焰哥,又对不起焰哥。

最先有变化的是两人胯下的战马,在绝境之时却反而突然亢奋,贺君焰弯腰将长刀插进雪地里,腕上果然传来异样的震动。

擡头再次向远处眺望,黑云压城,天际如一条黑河漫上,滚来就是沉默但不可撼动地吞没。鹅毛大雪,黑色也吞没那些雪,嚼碎了,成为脚下必须臣服的玄河。

“大将军的旗!”

“是大将军来了!”

格歌身上,只剩下最後一根绳子。

钟离未白逗猫一样,哄得面前的阿云奴玩了好几局。他算准了阿云奴也需要时间,阿云奴在等了望台後方城池的消息,他一人在这里拖着,要的,是後方城破,才正好方便与尉迟媱谈条件。

袖中的虎崽一直安睡,这生灵喜冷怕热,枕着钟离未白的雪浪珊瑚纹,仿佛正在美梦里。

雪小了,书一降下伞,抖落上面积雪,又重新撑起来,为公子挡着风。

安红豆略有担心地看向烽火点的晁虎,阿云奴再答不出来,最後一根绳子就得剪断了。

第五局,阿云奴意料之中地还是说不出来生僻字。这根本不是能不能看透钟离未白,是即便看透了钟离未白在胡搅捉弄,他说不上来,也就是说不上来。

但晁虎忽然没动,双眼变得有些无神。

安红豆还以为他走神了,下面的钟离未白却说:“你催眠他,也没有用,输了便是输了,安娘子,射箭击落。”

鬼火花灯忽然反向旋转,安红豆惊人地发现自己也动不了了:“公子……”

钟离未白转首昂头,看向台上,耳边传来的是阿云奴戏谑的轻笑。

“你以为是你玩我?钟离未白,是我给你机会,你才可以。”

他回头,手中抚摸着虎崽,淡淡道:“你这麽为难我,阿媱要生气了。”

阿云奴终于坦率直言了:“我何必呢?抓了你,你说,尉迟媱会不会宁愿跪在我面前?”

这个人出现的第一眼,阿云奴就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尉迟媱的气息。他与尉迟媱交手数次,每次针锋相对的绝境,她眼中照出的,分明就是这样一道清淡,但偏偏是唯一能治愈她的影子。

阿云奴猛的弹身而起,张开的五指鹰抓一样直直锁定钟离未白的脖子。

千钧一发,附近白雪中猝然跃出半人高的巨大白虎,雷鸣虎啸,雪花都在为它让步。

它挡在了书案前。

“杀!”

赵霁舟领着另外一半人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城下,人人手中都有火把,身上都满满一背篓的松香膏油球。

阿云奴忽然有不详的预感,喊杀冲天里,回看了营地的方向,短短一息,脚下地面震动,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爆炸动静。

他霎时转头回看钟离未白,对他恨之入骨:“你真的敢动鸦宛营地!”留在那里的守备极其脆弱。

“我动了。”

“那里还有部落的普通人,他们不是兵,只是边境的住民!”

“不这样,你又怎麽会怕我?”

他平静又残忍。

那又如何,之前两次,你把阿媱伤得那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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