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树自然什么都明白了,拍着她的肩膀安抚道:“娘你了?她就那性子,咱不跟她计较!”
得到自家男饶安抚,方田氏心底这口气才稍稍散去。
就是,跟个寡妇有什么好计较的?
现在给她这么多气受,等这婆母老了,往后还不是要落到她手里?
到时候才看方婆子后悔不后悔这么欺负她!
方田氏咬牙恨恨地想着,但面上自然不能显露出来,讨好地对方大树:“那是咱娘,我哪能计较?只是几句心底总是有些不痛快……”
方大树道:“镇上有一家新开的首饰铺子,等下我带你去痛快痛快。”
方田氏闻言,眸子一亮,微微低下了头,脸上又娇羞又得意。
一旁的方婆子刚把孙子从牛车上抱下来,就看到门口对着他儿子一脸扭捏作态的方田氏,脸色都不由得一变,暗骂一声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骚狐狸样!
进了屋头,方婆子又很不爽快地对房子挑三拣四起来。
“大树,你也太不会找房子了,这院子又又窄,连院子都没法种点菜,往后咱们要吃什么?”
“还有这台阶,谁家台阶砌这么低的?埋汰!”
“这灶房……”
方婆子掐着腰,将房子走了一遍,边走就边叨叨叨地数落。
起初方大树还能耐着性子,不行再换一个,但越听就越不舒服,真是恨不得将他娘塞车里打包回方饶村去了。
镇上的屋子能同自个儿村子里的屋子做比较吗?
这屋子的租金,一个月可是要了他一两银钱呢!
挑三拣四完后,方婆子就跟那些地主老太太似得,端坐在厅堂里,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问方大树:“你来镇上日子也不短了,没打听到乔菀那贱人带着一家子住哪儿了?”
方大树道:“我哪有那个空隙?”
整日里都在忙活着怎么把辣椒卖出去,谁有空管乔菀哪儿去了?
“阿娘,您也甭管她在哪儿了,您只管住在这里舒不舒心!”
方婆子翻了个白眼,心道,花了那么多银钱租的屋子,不舒心也得舒心了。
乔菀那贱妇带着四个丫头跑了,她肯定得找回来的。
卖去金家这事儿还没完呢,她闺女都来问她事儿办妥了没樱
那可是一大笔银钱,总要想法子捞回来。
反正都是一群丫头片子,又不能继承他们方家的香火,能卖点银钱才算有点价值。
“阿嚏!”
方槿鲤正坐着,专心致志地听诸葛老先生讲课呢,忽然就打了个喷嚏。
懵懵地想,老师刚才讲到哪里了?
她好像听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