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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儿媳回了屋,方婆子这才心疼地摸了摸宝贝孙子被揪得发红的耳朵,问他:“你到底做啥子了?让你娘这么生气,不是跟你了吗?你娘怀淋弟,不能受气!”
方狗子撇嘴道:“哪里是我给她气受啊?是方槿鲤那丑八怪!”
“那死丫头?”
方婆子更奇怪了,“你们怎么跟她遇上了?”
搬来饶镇这几,她忙着收拾家里,还没空去打听乔菀那一家子的住处。
没想到,倒先让方田氏给撞上了?
方狗子:“不知道,就是遇上了,然后我骂她丑八怪,她和那个外头捡回来的野种就我考不上状元!”
这话再一遍,都觉得相当打击他的自尊心,明明大家都他很聪明的,连新学堂里的夫子都夸他,他以后一定能考状元回来!
方婆子一听,脸色也一变,啐了一口唾沫,恨声道:“胡袄!你听那死丫头的做什么?就她那模样,以后长大了给配个老鳏夫都不一定愿意娶她!”
“为啥呀?”方狗子问。
方婆子冷笑:“鬼娃娃投胎的,克夫命!”
“哦……”
方狗子听着,心底也不免有几分恶毒地想:克夫命好啊!那个叫阿容的野种娶了丑八怪,不就会被克死了吗?
“走,奶送你上学堂去。”
方婆子完,就放下扫帚,拉着孙子出了门。
祖孙两刚出门没多久。
方大树就拎着东西,一脸满面春风地进了屋。
“大翠,你怎么在屋里头?身体不舒服了?”
方田氏见方大树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忙把心头火都憋了回去,下床笑问:“不是去上饶镇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明再去!今儿个我听聚福楼的掌柜,饶镇上有位县长见到他都要亲自出来迎接的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学问高,也收弟子,我备了六礼和其他礼物,打算带狗子上门拜师去。”
方大树着,又看了一眼外屋,“怎么不见狗子?”
方田氏撇了撇嘴,:“张夫子不是让狗子今去学堂吗?大概娘送过去了吧。”
今早上发生的事情,她本能地不想告诉丈夫。
方大树道:“那就赶紧去把人叫回来!”
方田氏今刚被儿子气得半死。
想着儿子那脑子要是能得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教导,兴许还有点救?
所以,虽然不大情愿,她还是出门去找方狗子了。
但方狗子刚到学堂,正和新伙伴们玩得乐呵。
夫子对他你娘来找你的时候,他都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摸了摸被亲娘掐红聊耳朵。
心情忐忑地走到了学堂门口,看到了站在外头的方田氏,他站得老远,问:“娘,你找我干什么?有事快点,我还要听夫子讲课呢。”
方田氏眉头一皱,:“别听了,你爹回来了,让你回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