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xel(阿克塞尔跳):a
tz(勾手跳卢兹跳):lz
flip(后内点冰跳菲利普跳):f
loop(后外结环跳卢普跳):lo
salchow(后内结环跳萨霍夫跳):s
toeloop(后外点冰跳):t
以上同周数跳跃,从上至下,难度与分值递减。
勾手三周接后外点冰三周(3lz+3t)被认为是三周连跳中技术难度最高的组合之一,也是最常见的高级三三连跳。
选手完成节目到裁判打出最终分数一般需要二至三分钟,期间选手和教练在kissandcry等待,这里见证着拥抱、喜极而泣或遗憾落泪的瞬间,因此得名“亲吻与哭泣”。
考斯滕指花样滑冰选手在比赛中穿着的服装,通常由轻盈且富有弹性的布料制成,设计风格华丽。
clean是指某位选手成功完成了节目中编排的全部技术动作,中间没有发生导致扣分的失误。
在这里补充一下两位的超c储备。李理会跳3a、4t和4s,最先学会3a,然后是4s,最后才是4t。设定里李理是擅长刃跳的选手,勾手跳有点用刃模糊。黎涵会跳4t、4s和4lz,最先学会4t,然后是4s,最后是4lz,尝试过4f但结果并不理想,遂放弃。黎涵更擅长点冰跳,勾手跳的用刃很漂亮。
等她降落
李理一直觉得,自己和黎涵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人生轨迹因滑冰相交于同一个节点已是勉强,再要更进一步,可谓天方夜谭。
但命运就是如此巧合,在李理下定决心放弃这项运动的那个下午,黎涵接到一通电话。
“外婆说今晚炖排骨给我们吃哦,你再跳最后一组吧,跳完我们早点回家。”黎涵举着手机趴在挡板上,对她甜甜笑着。
她记得那是十四岁的夏天,她青年组第一个赛季结束的夏天。她们在莫斯科外训,黎涵外婆一人带两个小孩,她是寄人篱下的那个。
在那之前的半年,黎涵参加了两站青年组大奖赛分站赛,一金一铜两枚奖牌将她送进总决赛,最终拿下第四名。那年世青赛唯一的名额自然归黎涵所有,对方不负众望,挤进了领奖台。
李理还记得白鹤欣慰地笑着说:“我们终于有能登上领奖台的选手了。”
当然,指的不是她。
“或许你可以先多练练菲利普三周接后外点冰三周,下个赛季的规定单跳是勾手跳。”黎涵在场外偷懒,却不忘远远朝她喊着。
李理深知黎涵建议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每个人年少时总有那么几个瞬间是叛逆的。
她心有不甘,如风般滑向冰场一角,转身,卯着劲儿向前,一跃而起。
这是李理人生中第一个成功落冰的阿克塞尔三周半。
黎涵正巧看向这边,女孩张大嘴巴,抬起双手,揉了揉眼睛。
“3a!”黎涵的声音回荡在冰场上空,“你跳出来了。”
那是李理第一次从黎涵眼中捕捉到羡慕的情绪。对方藏得很好,但李理心生雀跃,因为这情绪源自她:连勾手三周接后外点冰三周都跳不好的她,跳出了黎涵练了大半个月还毫无起色的,阿克塞尔三周半。
阿克塞尔永远向前。
自那以后,李理和黎涵的名字就总是挨在一起。
当意识到金牌的荣耀只能属于一个人时,气氛便逐渐紧张起来。黎涵对她不再如以前一般热情,准确的说,黎涵对整个世界都冷漠起来。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比起一起训练的伙伴,两人更像是被迫捆绑在一起营业的队友,在镜头与他人面前维持着融洽关系,久而久之,就连自己也骗了过去。
真正的爆发是两人最后一场世青赛结束。李理的唯一一枚世青赛金牌,让黎涵无缘世青三连冠。
准确的说,那场爆发本就不是冲着李理来的。李理只是推开了白鹤的房门,目睹了黎涵对白鹤近乎失控的控诉:“为什么不让我跳三个四周,如果跳了,就不会输。”
纵使李理立刻关上了门,也阻止不了黎涵的哭喊声刺穿鼓膜。
“李理和我,才不是朋友!”
李理在温泉里泡到头脑发昏,脚步虚浮地一路游荡回房。就在房卡要贴上感应器的一瞬间,她停下动作,脑袋终于恢复清明。
她拿不准开门后应当以什么姿态继续和黎涵相处,小心维护的表面和平是否已经被打碎,她无法确定。
进退维谷之际,房门被从内侧甩开。黎涵裹着大衣背着包,即便带着口罩,也看得出面色阴沉。白鹤在黎涵身后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推着黎涵的背催促她走快些。
两人撞上李理,都顿住脚步。
“去按电梯。”白鹤率先反应过来,一掌拍在黎涵肩头示意她别耽误时间。
黎涵绕过李理,向电梯间跑去。
“李理,黎涵外婆去世了,我送她去机场。”白鹤简短道明现状,又伸手揉了揉李理湿漉漉的头发,“头发擦干别着凉,等我回来。”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缓缓关合的电梯门后。李理裹着浴巾,水从发尾一滴一滴坠落地面,形成一滩小小的湖泊。
李理想起莫斯科夏夜的风,想起城郊公寓里炖排骨浓郁的香气,想起十四岁时汽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时,黎涵握住了她的手。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世界上比奖牌更加沉重的,还有所谓的生死离别。
刺眼的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墙壁上游走,李理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冲向窗边。是车灯,她盯着那逐渐暗淡的光源,猜测黎涵是否就在其中。
大脑里塞了许多东西,混在一起却成了刺眼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