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机会,他一定要把那家夥的牙一颗颗拔下来,痛哭流涕地跪下来给他舔屌——
小男孩小女孩他玩了很多,不少一开始傲气清高的,最後也一样被打断脊骨调|教得不敢再反抗,没想到这次踢到了铁板。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也不看看那是谁看上的人。”
顾达海睨了这个冲动又没脑子的表弟一眼,要不是还需要他手里握着的股份,他根本没必要浪费时间示好拉拢。
这人藏在狭长眯缝里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突然又道:“我听说霍家也有人来了?”
据他了解,自从霍家倒了之後,剩下的资産被霍老爷子的子女瓜分完毕,就走的走散的散了,当属霍骏那一脉混得最惨。
在宴会厅另一侧看到被暗指的人,顾安念脸上露出了又畏惧又厌恶的神情,“那可是霍矜年亲爸,居然也这麽赶尽杀绝。”
顾达海嗤笑一声,“霍老爷子还是他亲爷爷呢,还不是……”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像是在顾忌着什麽,安静了一会又瞥向顾安念,“突然要来参加宴会,你私下做了什麽手脚?”
顾安念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全盘托出,毕竟他确实不甘心,用了点小手段来着……比如一点点下在酒里的催|情|剂。
霍大总裁他动不了,那个穷小子他还动不了吗?
身边的人当衆和别人搞到一起,他就不信这人能忍,上次可能就是树立一下金主的,这次他觉得都不用他出手,那小子就会被收拾掉了。
“算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顾达海瞥了眼一无所知的顾安念,又不动声色改了主意。
“等会公司有事我先回去了,事成之後注意扫好尾,再来一次你爸也保不住你。”
事实上,他听到一点风声,说今晚霍家人会在宴会上有些动作,他们费尽心思拿到邀请函,可不是为了谈生意来的。
如果不除掉霍矜年这座镇压在上头的大山,他们一辈子都别想东山再起了,这可不是简单的使绊子玩心计就行,而是……
这种时候最好不好掺和。
“知道了,哄骗个毛头小子喝酒而已,这有什麽难的。”
顾安念全无所觉,仍然死死盯着那边,握着高脚杯的手青筋毕露,喃喃道:“等着吧。”
……
时间不等人。
沈佑还迷茫着刚才霍先生话里的意思,主办人作出讲话之後就宣布宴会正式开始了。
所有人各归其位——或者说结束了浑水摸鱼的前奏,开始分出三六九等的圈层交谈。
霍矜年伸手捏了下眉心,头也不回地道:“行了,你自己随便去哪儿吧。”
沈佑猛地转头。
这麽快就把他放生了吗?!
不过想起签合同时这人说只会给他提供平台,其他的只能靠他自己摸索的话——刚才的引荐已经算是破例。
没听到回应,霍矜年放下手看向这人的侧脸,眉心微微蹙起,“还没缓过来?”
“什麽?”
沈佑回过神来,眨了眨眼,双指并在额角敬了个礼,姿态随性又活泼,“那我去了,ciao!”
“去吧,记得别喝酒。”
得到这句叮嘱时,沈佑已经走出去几步,闻言举了下手示意听到,便如游鱼入海般融入了这场宴会。
也许是那道身影太过出挑,又或者是今晚的西装格外醒目。
即使宴会厅里灯火辉煌,人影幢幢摇曳生姿,霍矜年始终能看到那人挺拔的背影,和谁攀谈了,握手了,不知道说了什麽,突然笑起来了,连那卷翘睫毛的颤动丶唇角扬起的弧度都看的一清二楚,几乎纤毫毕现。
但渐渐的,他一步步往前往深走,彻底淹没在了人潮中。
“……”
霍矜年眉峰微蹙,无意识扯平了唇角,不知道为什麽有些烦闷,但还没收回视线,身後就传来一道抑扬顿挫的声音。
“哎哟哎哟,猜猜我听到了什麽——记得别~喝~酒~”
程济拿着一杯酒从角落走了过来,没个正形地上下打量他,啧啧啧啧啧地摇着头,“光天化日,世风日下啊。”
霍矜年冷淡转眼,“有事?”
刚才的温和仿佛是幻觉,程济直觉冷刀子唰唰往心窝子里捅,当即痛心疾首地控诉道。
“没事就不能过来说说话了吗?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
霍矜年沉默地看着他,难得耐心地等了一会。
他知道这人闲,但应该还没有这麽闲专门跑过来东扯西扯,很可能是知道了点什麽。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