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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有点热,宿方梨缓缓睁开眼。
眼睛被刺目的光晃了一瞬,她偏头,闭目缓了缓才再次睁眼。
陌生又熟悉的消毒水味萦绕鼻尖,她心里已经涌上了一股强烈的预感。
她回来了。
宿方梨撑着身体起身,来查房的护士立刻注意到。
“你醒啦。”护士过来将她手上的针头拔下,扶着她温柔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宿方梨摇摇头,感觉身体虚得厉害。但她还是起身:“我怎麽了?”
“嗨。你从三楼掉下来,还好有个热心人拦了一下,才没有受大伤,不过还是被碎玻璃割伤了几处,千万注意先不能沾水,知道吗?”
“好,我知道了。”宿方梨点点头,她犹豫了一下,继续问护士:“那个热心人,怎麽样了?”
护士顿了顿,叹了口气:“还没醒呢,好像撞到了头,还昏着。”
宿方梨:“我想过去看看,可以麽。”
“这……”护士犹豫:“好吧,我带你过去。”
宿方梨跟着护士来到另外一间病房,一个人安静躺在病床上,神情安详。
浓黑的长发向後倒去,露出光洁的额头,鼻高唇薄,透出几分不近人情的高冷感。
“你在这里不要乱碰,我去忙了,有事就按铃。”护士说了声离开。
宿方梨走到病床前。
她虽然离开时留下了贺承寰的玉盘,但她不确定,对方会不会选择回来。
毕竟在那边,贺承寰可是身份尊贵的太子,他若是想要登基为帝,也是很轻易的事。
她这般胡思乱想地发呆,没注意到病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
两人对视许久,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我看你命格奇特,婚星波动。”宿方梨轻笑着开口。
贺承寰眼睛睁大,立刻起身,一把掀开盖着的被子,扯掉手背上的针管,“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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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民政局离开,紧接着便赶回宿方梨的占卜店。
她的店被人一通打砸,少不了要操心修补的地方。
“店长?”
“承寰!”
守在店楼下的陶桃和庄翰飞冲过来。
“店长,你没事吧?我听说有人闹事,都上新闻了,你有没有受伤?”陶桃拉起宿方梨的手焦急问,一边仔细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势。
“这是什麽。”陶桃惊诧看着宿方梨的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闪耀的戒指。
她惊讶得声音都抖起来,“店长,你,你结婚了?你不是说天下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她就是你们店里的老板?”庄翰飞问陶桃,陶桃没顾得上理他,他只能转头看贺承寰。
庄翰飞:“你不是说这占卜都是骗人的,神棍坑蒙拐骗迟早翻车?”
闻言,宿方梨和贺承寰相视一笑。
混乱的十字街角和友人的追问中,两人戴着戒指的手十指紧扣。
宿方梨&贺承寰:“是啊,但ta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