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两人的气息在寂静夜色中此起彼伏,陈泽清连着叹了好几口气。
“好吵。”温子渝忍不住了,“明天还要训练,你睡不睡?”
“我睡不着。”
“子渝,我能跟你一块睡吗?”
“不能。”
“为什么张琦总说她跟你一起睡觉,我就不能,都是女的,怎么了嘛?”
“闭嘴。”
“你训练包上有只小熊,哪里买的?”
“好烦。你到底睡不睡!”
幸好
“哎呀!好痛!”陈泽清动用小学时期的文艺汇演经验,假装重伤患者。
“嗯?哪儿痛,膝盖吗?”
温子渝听她喊疼,知道她白天其实伤得不重,又经常被她骗所以根本懒得动。
陈泽清趁着灯下黑卖力表演:“真的好疼,子渝你帮我看看。”
温子渝无奈大叹一口气。陈泽清明明比她大几个月,非但不会像别的姐姐一样照顾自己,还总是麻烦她做这做那,真的很烦人。
她忍着一股气拿起手机打开电筒,窸窸窣窣下床来。
“不是说没伤到,只是肿了吗?”她走到陈泽清床前发号施令,“我看一下。”
那人磨磨蹭蹭撩开被子,伸出一条右腿。
“啪!”温子渝又一巴掌打在小腿上,“你掀一下呀,真服了。”
陈泽清腿上吃痛,胆战心惊地卷起裤管露出所谓“血肿的膝盖”。好家伙,再晚点估计擦破的皮都长上了。
“神经。”温子渝气得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走,被人一把拉住。
“这里,真的很疼。路雨鸣白天可狠了,你没看到。你教我的那些打法她都用了,明天还得继续练,怎么办。”
陈泽清不撒手,妄图她再给点江湖救急的法宝。
不知那人真疼假疼,温子渝抽手出来,转身去床头柜拿了喷雾。
云南白药喷剂组合需要两罐配合使用,先喷保险液2-3次,间隔30s再喷气雾剂。
温子渝把手机给她,“拿着”,然后拧开瓶盖对准她膝盖浅浅喷了一层。
陈泽清每次央求温子渝干这干那,看她一脸不情愿但又认认真真的样子总觉得好笑。
温子渝其实是个特别会拒绝的人,队友想麻烦她干什么都要百般思索,小心求证,生怕被她毫不留情地一眼拒绝。也就陈泽清脸皮厚,腆着脸求她这个那个,行或不行倒是无关,主打混一个社交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