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约你的法,免得你占线耽误我工作。”
“那现在是……”方轻茁适当停顿,像是身处什麽公衆场合特意放低了声音,“想我了?”
“想你个头,房东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我们房子动静闹得太大,让我搬家。”
“什麽动静闹太大?”
骆姝沉默片刻,有些难以啓齿:“就是那方面的动静。”
“啊?有这事?”从这口气中不难判断出对面也十分惊讶。
“你装什麽呢?”
“我没装,真不知情。”
“不是你搞得鬼?”
“我搞什麽鬼?”
“让我无家可归的鬼?”
“你误会我了。”
“一定是你,没人会这麽无聊。”
“人要脸树要皮,怎麽说,我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我存心耍诈,砸钱买了这套房就是,何必兜圈子恶心人。”
“真的不是你?”
“我的做事风格你还不了解?”
骆姝就是因为太了解了才会第一个怀疑他:“要是你串通了房东一起呢?”
“这个我可得好好说说你了,爱人间怎麽连基本的信任都不给呢,我又不认识你房东更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那房子闹鬼了不成?”
“据我所知,你那片的老城区,政府有意开发。”
骆姝也开始迟疑了,难不成真的和方轻茁无关?
“你房东也是,这个节骨眼哪好找房子?我衣服还在你那儿呢。”
骆姝头疼地直摁眉心,一边聆听他略显不满的语气,一边静等他的下文。
“既然如此,你要不要来我这儿过渡一下?”
随着通话结束,会议室里针落可闻。
大多数技术骨干那是能装听不见就听不见,唯有庄赫鄙夷地奚落:“还有头有脸,还做事风格,我呸,你有吗你?放在古代,诱拐良家妇女,你是要挨板子的。”
方轻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在二十一世纪,造谣可是要吃牢饭的,我和骆姝那叫名正言顺。”
庄赫一个劲呦呦呦:“瞧把你能的呦,小心我去揭你老底。”
方轻茁漫不经心地转动转椅,面向投屏里的总结报告:“我琢磨着骆姝重新住进来,不请她好朋友来家吃一顿,不符合常理啊。”
一句话把张牙舞爪的庄赫收拾得服服帖帖。
搬家那天正值骆姝最後一个工作日,所以从头到尾都是方轻茁亲力亲为,一手操办。
到点下班,方轻茁准时出现在公司楼外,在一票同事的注目礼下将骆姝送上副驾。
骆姝中指的那枚戒指早在公司小群里八卦了遍,其中难免有识货的人认出是这是G家的Spiral对戒,顺藤摸瓜,各种绯闻层出不穷,百分之九十九的员工都在好奇究竟是谁俘获了当家台柱子的心,而剩下的百分之一,自是酸到胡诌,什麽好几年前的款式了,一定是找了个没品位的土大款。
翟晓雯把这些言论分享给绯闻正主听时,骆姝一笑而过,问就是戴着玩的。
而此时此刻,目睹眼前发生一切的翟晓雯大张的嘴巴活活能吞下两颗鸡蛋,也是,除了前夫哥,骆姝还惦念过谁,他哥终究是没机会了。
宴请好友当天,夏以茉和庄赫前後脚抵达,一进门,夏以茉还没和骆姝唠上两句,庄赫的敲门声紧随其後,开了门,庄赫一改常态,没了往日的唧唧喳喳吵闹声,整个人如同恢复了出厂设置般,浑身透露着股别扭。
方轻茁却在他俩手里拎着的同款红酒牌子上瞧出些许端倪。为了显摆,溜到骆姝身旁炫耀他的发现,顺着他指点,骆姝也察觉出这两人间的不对劲,原本各占沙发两头的两人如今只剩下庄赫,而夏以茉端着瓶饮料前往阳台。
互换了眼色,骆姝和方轻茁达成共识,决定从最没有心眼子的庄赫身上套话。
“别动。”突然,骆姝深情款款地缓缓逼近。
见状,方轻茁满怀期待地闭上双眼,两秒後,他得到了一个干脆的耳光。
突兀的响声不约而同地将同屋注意力吸引至此,方轻茁无暇顾及投射而来的好事眼光,疼倒是不疼,甚至还有点雀跃:“我做错什麽了,你又打我?”
骆姝愣了愣,自从方轻茁在床上主动提出扇他的变态要求,她几乎很少抽他。眼见被误会,她激动解释:“你脸上有只小飞虫。”
方轻茁微微挑眉,一副看我信不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