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薄香茜也是因为他才感染了伤寒,虽然也查不出是什麽大病。
但自那以後……
薄香茜的身子就愈渐虚弱严重了。
原本他就已经打算好。
找个合适的契机接她进宫的。
可他没有想到。
薄香茜老爹权臣太师薄寿山,竟然把他给薄香茜喝的药。
偷偷替换成了椿。药。
无奈……
他只能治了薄寿山的欺君谋逆之罪。
因为苏隽柔实在舍不得……
他心爱的小丫头。
甚至可以是他的救命恩人,就这麽被她这个糊涂老爹给连累了。
而王禧禧安排给他替班的那名小太监……
则不幸被当成了替罪羔羊。
“金枝玉叶,金玉良缘,小金枝,金玉宫……”
苏隽柔沉浸在薄香茜带来他的温馨和欢愉里,也没注意朝臣们说了什麽。
“陛下……”
宰辅高帮良看苏隽柔心不在焉精神恍惚,遂举着笏板小声提醒。
“哦!几位爱卿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是不是朕说要为贵妃娘娘在现在这座良缘殿的基础上,兴建一座金玉宫来着?
但毕竟朕的贵妃也才刚入宫。
让她住到别的地方去。
朕也不怎麽放心,可也总不能让朕的贵妃住到这金銮殿上吧?”
苏隽柔忽然正襟危坐,手指甲偷偷扣弄着龙椅扶手的龙纹金刻,“那既然朕的爱妃不能搬到这金銮殿上来过夜,自然朕就得给朕的爱妃起上一座金玉宫才是。
诸位爱卿觉得呢?
朕此举可有违祖制?是否符合朝廷旧例相关的礼仪规制?
若诸位爱卿没有异议。
那朕便命内务府与户部丶礼部丶工部互相配合协助,择日动土起造开建了!”
高帮良问了问礼部丶户部和工部尚书一些具体问题,便向苏隽柔回话道:“回禀陛下,陛下宠纳新妃,兴建宫殿,俱无不可,皆循旧例。臣等并无异议,只是……叶老将军前些日子刚好向朝廷催要军饷。
并要朝廷务必赶在月底之前拨付军粮,以保障前方战事顺利进行,而粮食军资正是重中之重。
臣等不敢妄议陛下内宫寝御之事。
但请陛下务必慎重三思。
个中厉害关节,不可轻忽大意,以致人心不稳社稷倾危!”
苏隽柔听罢,不由暗暗心惊,“哦,当真有如此严重!可据朕所了解,近十几年来,除了先帝在位时,曾有庸夷两州勾结叛乱被父皇派兵剿灭,和西北蛮夷柯勒阿齐部首领伽叶南屠纠结其他蛮夷各部,意图侵入我玉锦西北边境一带之外。
其他并无什麽大患强敌。
何以此次叶老将军亲率大军南征江唐。
就这麽一个割据南方负隅顽抗的弹丸之地撮尔小国,竟如此旷日持久久攻不下呢?
该不会是叶老将军倚老卖老心存懈怠,恋栈兵权想要以此向朝廷……
向朕……!
挟兵自重,擅权邀功吧?”
高帮良和那班朝臣们一听苏隽柔竟然把镇南大将军叶盛元……
说得像是想要谋反的奸贼叛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