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秋把妹妹搂在怀里:“我家的事情暖暖都有发言权,奶有那个功夫咒骂我们,还不如想想怎么让三叔做点事情赚钱养家吧。”
在季刘氏眼中儿子哪里都好,她最不喜欢别人说儿子的不是:“瑞学可是你三叔,说话别没大没小的,倒是你们家居然拿个丫头片子当宝贝,你们看看她的样子,整天头上顶着不吉利的白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办丧事呢,遇到这样打扮的人肯定会倒霉的。”
这个老刁婆,季暖在众人注视下伸手捅了捅雪儿,雪儿战兢兢抬起小脑袋,装出一副很怕人,也很胆小的样子,发出微弱的叫声再次把脑袋埋在尾巴底下。
季暖眨巴着大眼睛问:“雪儿只是一只可怜、无助的小兽,难道长成白色是它的错,我只想有个伴,难道也不行,也犯了你们的忌讳?”
这一人一兽看上去是那么的弱小无助,周围百姓都向他们投去同情的目光,小兽好可怜,孩子更可怜!
作为亲哥哥的季连秋把头扭到一边,妹妹就够能演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喜欢装可怜的伙伴,不知情的人很容易被他们的外表给骗了,雪儿弱小?在眨眼之间把几个大汉打瘸难道另有其兽;妹妹无助,要是有人被她外表迷惑住,最后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钱运来心里也鄙视季宝金和季刘氏,更看不上季瑞学,年纪轻轻就打算靠两个哥哥接济度日,不思上进:“你们和瑞年家分家协议写的很清楚,以后瑞年按照上面要求交粮食就行,其他的就看你们两家相处的怎么样了,不准再拿养老说事。
既然你们选择和老三一起过,房子和地也在一起,那就没有权利要求其他儿子多拿钱的道理。老二家的地你们白种七八年,当年他们一家也是净身出户,你们之间就算扯平了吧。把地还给瑞峰一家,八年后他们家每年交两担粮食,其他的凭他们兄弟的心思。”
季刘氏对这样的分配表示不服,怂恿老伴去县衙告两个继子,季瑞峰根本不在乎她的威胁,季瑞年也不是以前那个忍气吞声的人了,哥俩一起转身想离开老宅。
季瑞峰抱着侄女抛起来,季暖吓的哇哇大叫,雪儿从她头上站起来龇牙挥舞小爪子威胁季瑞峰,想到自己刚才还在装柔弱,这么快就暴露本性不太合适,只好忍着气重新趴下。
一群人直接去了季瑞年家,古赢地向妹妹和妹夫道歉,要不是为了帮他们,妹夫家今天也不会被老季头数落了。
“我不要你们道歉,我希望你们争口气,早点把家里日子过起来,别事事都听咱爹娘的,他们俩一个根本不是过日子人,一个做不了主,你们要是能当家做主的话,也开个豆腐坊,早点挣钱把嫂子们接回来过日子难道不好吗?”古淑珍希望两个哥哥摆脱爹爹的控制,真正当家做主。
兄弟俩对视一眼,他们能行吗?季瑞年鼓励俩人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眼,撑起古家给老婆孩子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
又过了几天季瑞年和季瑞峰家里的地都种完了,季连秋牵着头牛帮爷爷家种了一天地,季瑞峰不肯管老宅的事情,他现在对亲爹意见也蛮大的,懒得理那边的事情。
这天古赢房告诉妹妹,爹娘让她回去一趟叙叙家常,要是妹夫忙的话妹妹一个人回去也行。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季暖提出跟娘走一趟,她很想知道姥爷找娘亲想说什么,正好赶上学堂休沐,双胞胎也想跟着,他们还没见过姥爷和老娘呢。
季瑞年不放心想跟去,季暖指指自己,又指了一小雪儿,有他们俩保护娘亲呢放心吧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
想把她卖给傻子做媳妇
自从二叔一家搬回弯月沟,季暖再没来过翠平村,二叔家老房子虽然旧了些,看上去还算坚固,对于古家人来说已经不错了。
古淑珍带了一条子肉,一篮子鸡蛋,想给爹娘包顿饺子吃,她还给俩人带了新衣裳,虽然只是粗布的衣服,比起俩人现在穿的衣服已经好多了。
“这几孩子是我外孙吗?”闺女把几个孩子养的真好,男孩虎头虎脑的,女孩子相貌和她娘小时候有几分相似,看上去眼睛更有神,五官更精致,古周氏很喜欢小孩子,可她至今为止就得了俩孙子。
她知道老大媳妇是做月子没养好,后来一群人像抄家一样闯进来她连惊带吓坐下病,再没怀过孩子,老二媳妇是自己不想再生了,孩子托生在他们这样的家里根本享不到福,只有遭罪的份。
几个孩子乖巧地叫了声“姥娘”,老头子古永礼在屋里喊老伴把几个孩子领进去给他瞧瞧,几个人在屋里说笑,气氛挺融洽。古淑珍还挺高兴的,她做梦都盼着爹能突然醒悟,远离赌博带着一家老小安心过日子。
饺子包好端上桌,古永礼一个人吃了满满两盘子:“我今天很高兴,不仅见了闺女吃了饺子,还见了几个外孙和外孙女,看他们的样子家里日子过的不错吧!”
古淑珍心生警觉,爹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暖送给娘亲一个安抚的笑容,别慌先听听下文再说。
在家里从来都是别人看古永礼脸色行事,大概就是因为他在外面经常装三孙子,回到家在老伴和儿女面前才拼命巩固自己家里一把手的地位。哪个敢不听从命令就往死里打,给家人造成心里阴影,没人敢反抗,他也没去看闺女脸色,很自然地说了句:“让你家丫头留下陪我们老两口几天。”
“爹娘,暖暖什么活都不会做,连个火都生不着,留下什么忙都帮不上的。”爹留下闺女想干嘛,难道没卖成自己,又把主意打到闺女头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