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和言朔齐齐应了声:“好。”
下午一点整,拍摄正式开始。
几乎所有工作人员都蹲守在画面监视器前看着,毕竟,很少有Alpha在易感期的时候还在拍摄的,而且还是这麽刺激的画面。
安全屋内。
江与夏坐在审讯椅上,陆屿澈坐在他对面。
审讯室狭小的空间被两人的凌厉气势几乎填满了,冷白的灯照在金属桌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监视器的红光不断闪烁着,一切,都看起来很危险。
没人说话,整个空间里只有陆屿澈的指节在敲击桌面的声音,一声,两声,很有节奏感,但在此刻,像极了死亡倒计时。
江与夏姿势懒散地将手腕上的白衬衫挽起来,露出了黑色的佛珠流苏手串,细细看去,在手串的掩盖下是浅浅的勒痕。
“暂停一下。”严正的声音从对讲机里面传来:”言朔,你的气势再强一点,眼神更带有压迫性一些,你现在是在审问嫌疑人。”
言朔(萧砚魂)没应声,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不知是故意地还是巧合,警服的料子在走动中摩擦出细微的声响,在安静的空间里听起来极为明显。
他走到江与夏的那边,微微俯身,随後,伸手扣在了他的後劲上,食指正正好搭在腺体的位置,而大拇指抵在喉结上。(剧本里写的是“警察伸手掐住了医生的脖子”)
“7月3号那天晚上你在哪里?有没有去过蝴蝶巷23号?”
言朔擡起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说:“小朋友,你改戏!”
“你怕了?”萧砚低下了头轻声说,两人的姿势看起来像是接吻一般,尽显暧昧。
突然,言朔(江与夏)笑了。他将仰起头将鼻尖凑得离萧砚(饰陆屿澈)更近了一些,看起来像是挑衅,又像是无声的邀请。
他们的影子在墙上交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先靠近的,但谁也没有离开…
默了好几秒,江与夏才开了口:“我在实验室,至于蝴蝶巷23号,我并不知道在哪里,更别说去过。”
陆屿澈看着江与夏,他的手不自觉地划过裤兜,擦过了他在案发现场捡到的那颗黑曜石,看上去,和江与夏手腕上戴着的一模一样。
但只是轻微擦过,他并没有拿出来。
“有证据吗?”
江与夏盯着陆屿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没有。”然後,又问道:“那陆队长有证据证明我那天晚上不在实验室还去过什麽蝴蝶巷23号吗?”
陆屿澈沉默了。
他心里几乎已经肯定了那颗珠子是江与夏遗留在现场的,但他并没有说出来。
“只是例行询问,如果没有被证实,自然会放你回去。”
江与夏摸着手腕上的红痕:“那我倒是该谢谢陆队长了?”明明说着肯定的话,出口的却是疑问的语气。
陆屿澈也看到了江与夏手腕上的红痕,眼里划过了一抹狠戾,转瞬即逝。
“不用。”
话音未落,江与夏直接擡起下巴吻住了陆屿澈的唇,陆屿澈的手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直接攥住了江与夏的衣领,企图拉开他结束这个不合时宜的吻,可指节擦过他的锁骨时,没忍住停滞了呼吸。
审讯室的白织灯管突然间滋滋闪烁了两下,在两人的脸上留下了交错的投影,下一瞬,就毫无预兆地跌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整个审讯室也陷入了黑暗,而跟灯管一起碎裂的还有监视器。
此时,房间里的光亮只有窗外那一点微弱的月华。
但刚刚好够两人看清彼此的脸。
江与夏擡起右手环住了陆屿澈的脖颈,指尖一下一下地摩擦着他的腺体。
他的唇微微离开了陆屿澈的唇,但也只是留出一点能够说话的距离而已。
“陆队长,易感期的时候还要审讯,可是很危险的!”
说罢,他的左手一把扯过了陆屿澈的衣领,顺势压上了他的胸膛,膝盖也抵进了陆屿澈的双腿之间,继续刚才没做完的动作。
动作间,有一瞬江与夏的黑色佛珠流苏手串抵到了陆屿澈的喉结上,黑与白紧紧地贴靠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两人的呼吸难舍难分地纠缠在一起。
江与夏的右手不知道什麽时候拿了下来,紧紧地扣在陆屿澈的腕骨上,看起来像手铐,又像某种隐秘的禁锢。
起先只是江与夏单方面的主动,但在一次又一次地攻城略地後,陆屿澈动了。
他伸出犬齿直接刺破了江与夏的嘴唇,瞬间,鲜血顺着两人的嘴角流淌了下来。江与夏伸出手擦拭了自己唇角的血,然後又将手伸到了陆屿澈的唇边,慢慢地将那抹血色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