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只是简单地开口说了几个字,言朔就感觉自己的喉咙像火烧似的,有种干裂的疼。
他随手在桌子上捞了一瓶水,一口气喝了一半後才感觉好了点。
他喝完转头看向了萧砚,本来想问他喝不喝,却发现他面色红润,嘴唇也不干裂,好像并没有干渴的感觉,倒是有点像发烧了。
“小朋友,怎麽样,没事吧?”
萧砚没说话,直接大步走过来将他抵在了玄关的镜面上,镜子里映出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好不暧昧。
“哥哥,我好热,我感觉我快化了。”萧砚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解得七七八八,大片的脖颈和锁骨露在了外面。
他的头发比之前长了许多,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言朔伸手将其拨开之後才发现他的眼里早已盛满了氤氲水汽,眼尾泛着樱桃汁般的潮红。
“小朋友稍微忍忍,我去拿抑制剂。”言朔说话的时候正一手揽着萧砚的腰,一手搭在他的脖子上。
可他此刻正被萧砚抵在镜面和自己之间,要想出去着实有些难办。
他便稍稍靠近萧砚耳边,轻声道了句:“小朋友先松手,我去拿抑制剂。”
不知道是他说的那个字刺激到了萧砚,萧砚闻言不仅没放开他,还将他锢得更紧了一些。
“不要抑制剂。”他话音还未落,嘴唇就已经落在了言朔後颈的腺体上。
温热的嘴唇跟滚烫的腺体触碰到一起,巨大的刺激感让言朔从尾椎骨生出了一股颤栗,直奔天灵盖而去。
但他的嘴唇又只是轻轻地搁在上面,并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就连犬齿的牙尖尖都没露出来,言朔被撩起的痒意得不到纾解,再加上体内的信息素还在不断叫嚣,最後他索性一个转身将两人互换了位置,接着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萧砚的腺体,一口便咬了下去。
犬齿刺入的瞬间,甘甜的鲜血随着清冷的雪松气息一道滑入了他的口腔,他却并不觉得满足,他和他的玫瑰都想要更多,于是,他加深了吮吸的力度,不断地汲取着,直到萧砚从齿尖溢出来一生闷哼,他才松开嘴。
“小朋友,疼?”他微微松开揽着萧砚的手,凑到他跟前低声问了一句。
“不,不疼,只是……”萧砚说着停顿了一下,言朔以为他难受,便想将人松开一些,萧砚却擡嘴咬住了他的耳垂。
齿尖不轻不重地在那块软肉上厮磨,好一会儿後才松开嘴,道了句“这是你不听话的惩罚。”
言朔一想到最近发生的事,突然轻笑了一声。
“谁家小朋友像你这麽爱记仇啊?”
尾音拉得长长的,好像在挑衅似的。
“你说我是谁家的我就是谁家的!”
萧砚可不管言朔这话什麽意思,反正这问题从哪来的回哪去就是了,他现在的脑子不允许他思考那麽多,他只想要…言朔……的信息素。
话音刚落,他便低头咬上了言朔的腺体,这次不是像之前那样只将嘴唇挨在上面,而是直接张口咬了下去,齿印清晰可见的那种。
犬齿刺破那块发烫软肉的瞬间,一股浓烈的玫瑰花的味道夹杂着甜甜的血腥气在萧砚口腔里炸开。
不仅信息素在疯狂交融,就连他们的记忆好似也开始交织。
他看到了之前每一次易感期时他们疯狂啃咬,想要占有对方的画面。
他看到了每个深夜他睡着之後言朔都会细心地帮他抚平皱起的眉头。
他看到了他在实验室里熬到昏睡过去言朔会带他到床上休息的画面。
他看到了他们无数次通过镜子对视,通过镜子感受对方的存在。
他们的每一次相遇,每一次重逢,每一个相处的画面,此刻都在他的脑海里放映。
他们的灵魂在此刻没有间隙的赤裸相对,他们的心跳在不同的胸腔里同频共振。
他突然觉得,如果,如果必须要选择一种死法,那麽,他愿意溺死在这片血腥玫瑰织就的牢笼里。
可能是因为咬得太狠了,言朔的手不自觉地掐紧了萧砚的腰肢,几乎要揉进骨血里。
萧砚有些吃痛,可他并未言语,也没松开,反而咬得更深了一些。
信息素在齿尖疯狂交融,雪松和玫瑰不断地攻占对方的领地,谁也不让谁。
整个房间几乎成了一个巨大的信息素风暴中心,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雨水斜斜地拍打着玻璃,好像在催促两人的动作再快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萧砚终于松开了齿尖,离开的时候还轻柔地舔掉了腺体上渗出来的血珠。
言朔被咬的时候都忍得住,可这会儿换成了温柔地舔舐之後他突然有点难受,一股从腺体蔓延出来的痒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遍布四肢百骸。
“别……”他不得已出了声,想让干坏事的小朋友停下来。
萧砚却好似得到了嘉奖的孩子一般,舔得越发起劲了。
就在言朔想要再次阻止他的时候,脑子里面突然响起了一道久违了的熟悉声音。
“主人一号,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