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富士小说>渣攻的白月光他喜欢我[快穿 > 第98章(第1页)

第98章(第1页)

“来看你。”时寻直接道,“你看起来很难过。”

季忱摸了摸脸。

难过吗?或许有一点。

原来这是难过。他记得自己在死前也是这样的感受,当时只以为是遗憾,遗憾自己自负又傲气,没将时寻的照片带在身边。

季忱微微俯身,在亲到时寻的前一瞬偏了偏头,手掌覆在他的眼睛上,贴着他的耳廓:“别这么看我。”

别这么看我,求你了。

掌心被挠了挠,即便捂住他的眼睛,他依旧能想象那双灰眸的清澈透亮。

在时寻说他“难过”之前,季忱脑中想的仅仅是“他该如何把那个碍眼的姓万的除掉,又该如何让时寻心甘情愿地钻入自己准备的,绝对安全也绝对孤立的笼子里”。

可就在刚才,他悲哀地发现,自己是关不住时寻的,时寻不属于他,从来都不属于。

时寻本该是自由的。

半真半假的玩笑中掺着真心,他虚伪淡漠,自我为中心,在真正和时寻深交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生出“我不该这么做”的想法。

男人的按着他肩膀的力道松了,手缓缓往下滑,直到碰到时寻的指尖。

视野恢复,时寻的手被拉着,他看见男人单膝跪地,捉着他的指尖贴到唇边,虔诚地落下一吻。

他的眼睛不再是空洞的黑,里面有很多被掩埋的情绪,密长的睫毛遮住了大部分,时寻看不清。

季忱抬起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我会克服本性来爱你。

一直到车上,时寻的心仍然在剧烈跳动着。他怕黑也怕鬼,可季忱好像是个特例。

那场从窗外泼进来的暴雨似乎从未停止,无论是万家雇工的监视,时家人装模作样的关心,还是这副病弱的,时不时咯血的身体,他无时不刻不觉得压抑。一切都让他惶恐地想起现实中,或许现在仍然被锁在逼仄白房间里的自己。

他想起了那个并不温暖也不熨帖的拥抱。

季忱的无时无刻的盯梢让他时常感到难以适应,但时间久了,时寻似乎也就习惯了。他像是斯德哥尔摩患者,无可救药地向暴雨中唯一对他伸出援手的人动心,即便知道这选择可能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时寻不喜欢坐车,一坐上去就头晕想吐。万初尧拉开车门的时候,时寻失去重心险些摔倒,被对方扶了一把。

青年白着脸,缓了缓才慢慢直起身。

近看,万初尧的身上的伤更严重了,看着很吓人。

“万少将,你身上的伤”他试探着问。

万初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沉默着走在前面,时寻跟得很吃力,好在这几个月的锻炼让他成功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走到了终点。

他看着男人将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有折好的一摞摞元宝,旧黄色,还有一对白蜡烛,一捧黄白相间的花,两只碧色的酒杯,还有一瓶白酒。

雷厉风行的万少将弯下腰,将东西一样样摆好,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动作却很缓慢。

时寻和坐在自己坟头的季忱对上视线。

他重复着做了无数次的仪式,在摇曳的烛光下,万初尧抹了把脸,声音很哑:“我梦到他了。”

季忱迅速接话:“我没有去。”

时寻瞪了他一眼,季忱只好闭嘴,郁闷地看着时寻坐到万初尧身边,轻声安慰。

“如果我听了他的意见就好了。”万初尧望着地面,“如果我再排查一遍zn20452331971,他或许就不会死了。”

“他死的时候才二十七岁,连狙击手的黄金年龄都还没到。”万初尧的声音低了,目光触及“季忱”那两个被刷红的字,像被烫到了一般飞快地别开眼,“抚慰金没地方给,他没有兄弟姐妹,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只剩下了一个在精神病院的小姨。”

“他最后的话是让我把他的骨灰埋在这里。”万初尧苦笑道。

说完这句话后,万初尧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布满疤痕的双手交叠在一起,目光落在一颗狗尾巴草上。

“其实我最后一句话是让他把我钱包里你的照片烧给我。”季忱从坟包上蹿下来,挨着时寻坐下,“他脑子不好听力也不好,我交代那么多就听见这么一个。”

“你说他会怨我吗?”万初尧问,眼睛却没有看时寻。

时寻没有立刻回答:“你会怨他吗?”他问季忱。

季忱沉默了一会,实话实说:“是。”

“会。”时寻回答他。

这个答案实在出乎意料,至少在此之前,万初尧听见的都是“不会的,意外总会发生”之类宽慰的话。

男人眼神动了动,聚焦在时寻身上。

时寻努力将季忱的话转述得合理:“虽然决策失误在所难免,但是个人面对死亡,做不到不怨,或许他现在走了那么久已经放下了,但是”

“但是什么?”

时寻犹豫了一下,季忱聒噪的背景音让他烦不胜烦,没经过大脑就直接将话说了出来:“他说你当初不给他烧照片就算了,现在还抢他老婆。”

看不见的爱人(16)

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

系统欢天喜地的播报音响起:“‘万初尧悔意值上升至60。”

看来季忱的事情对万初尧来说真的很重要。万初尧记得季忱弥留之际重复着几句话,他只听清了最开始那句,因此时寻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质疑,而是相信——这些话确实像是季忱会说的。

时寻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慌忙找补却想不到理由,在万初尧审视的目光下恨不得把季忱就地揍一顿。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