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玄忽然倾身向前,鼻尖几乎要碰到亓幸的。
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冷冽而温暖的沉乌香气。
郁玄刻意放轻了声音,低声道:“今晚陪我……可好?”
说完,还故意在亓幸耳垂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满意地感受到怀里的身躯一颤,勾了勾唇角,这才慢悠悠地退开些许。
亓幸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绯色,从耳尖一路红到了脖颈。
——
夜色如墨,玄溟宫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冷光。
亓幸盘腿坐在屋脊上,衣袍微摆。
他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身旁的郁玄,发尾在夜风中扬起一道弧线,声音里带着几分被戏弄的羞恼:“这就是你说的‘陪你’?”
郁玄闻言只是微微偏头,一缕长发从肩头滑落,扫过亓幸的手背,低沉的嗓音里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你想到哪去了?”
亓幸涨红了脸,张了张嘴,好半晌,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清亮,惊起了檐下栖息的寒鸦。尾音拖得绵长,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狡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诶哟,郁兄,我想到一件事。”
他忽然凑近,温热的鼻息拂过郁玄的耳廓:“郁兄,你还记不记得…”
亓幸的手指不自觉地卷着郁玄的一缕头发把玩:“我刚把你救回来那一晚,又抱你,又说喜欢你的……”
他指尖突然用力一扯,满意地看着郁玄吃痛皱眉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郁玄别过脸,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月光照出他绷紧的下颌线:“忘了。”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刻意压抑的沙哑。
亓幸的肩膀抖动得更厉害了,笑得整个人都在发颤:“哈哈哈,我记得啊!”
他故意捏着嗓子学郁玄当年的语气,手指还作势要去解对方的衣带:“好像是…‘公子,我身上还有伤…’,对吧?”
亓幸学得惟妙惟肖,连那几分隐忍的喘息都模仿得恰到好处。
夜风突然转急,吹得两人的衣袍猎猎作响。
“然后我说——“亓幸忽然倾身,唇瓣几乎贴上郁玄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那等你伤好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退开半尺,在郁玄略显紧绷的注视下粲然一笑,故意拖长的尾音带着几分狡黠:“‘——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说完,亓幸自己先绷不住,笑得滚进了郁玄怀里。
郁玄伸手稳稳接住他,指尖不经意擦过腰间敏感处。亓幸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笑着往旁边躲,却被更用力地按进怀里。
郁玄的声音里带着无奈,手指轻轻梳理着亓幸被风吹乱的长发:“你说你,年纪不大,怎么那么油嘴滑舌呢?”
“哈哈哈哈哈!把你迷得死死的吧——”亓幸笑得更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