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凯却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他也配?这麽多年了,阿宴有承认过他吗?若白,你就是太善良了,总为别人着想。”
宋涛看着祁承宴不善的脸色,上前一把拉住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周文凯,无奈地说:
“我看你也喝得不少,我送你回去。”
“老宋,你干什麽?我没醉!”
周文凯还在挣扎,嘴里嘟囔着不公平,却还是被宋涛半拉半拽地拖走了。
走廊里只剩下祁承宴和郁若白两人,祁承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丶泫然欲泣的郁若白,
语气平淡地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那你呢?”郁若白咬住下唇,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泪珠,
语气里满是委屈,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我打车。”祁承宴说完,便招手示意不远处的司机过来,
自己则转身大步朝着餐厅门外走去,没有丝毫留恋。
“郁少爷,我送您回去吧。”
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轻声说道。
郁若白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收起眼泪,紧紧捏着拳头,快步朝车里走去。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他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江然,你等着瞧。
祁承宴坐在出租车後座,脑子里却全是刚才江然的样子。
江然的眼角似乎有些湿润,像是哭过,
那副脆弱又无助的模样,像一张无形的网,紧紧地缠绕着祁承宴的心脏。
心里像是被什麽东西狠狠揪了一下,那一瞬间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眉头紧锁,刚才自己是怎麽了?
江然被司南辰半扶半搀着走进酒店房间时,胃里像揣了团火,烧得直皱眉头。
头还在一阵阵地发晕,江然连脱鞋的力气都快没了。
“你先坐会儿,我让助理买了醒酒药。”
司南辰刚把江然安置在沙发上,转身要去倒水,就见江然突然站起身,踉跄着冲进洗手间。
“呕——”马桶被撞击的声响传来,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干呕声。
司南辰站在门外敲了敲磨砂玻璃门:“江然,你没事吧?用不用叫医生?”
“没事……”江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
趴在冰凉的瓷沿上,直到把酸水都吐干净了,才扶着墙缓了缓。
额头抵着镜面,看到里面的人眼尾泛红,
嘴唇干裂得像要出血,这副狼狈模样让江然自己都觉得难堪。
等那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劲过去,江然才头重脚轻地拉开门。
走廊顶灯的光刺得江然眯起眼,模糊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
“司总。”江然下意识以为是司南辰,揉着发胀的太阳xue走过去,声音还有些发飘。
等靠近之後,江然的脚步顿在原地——沙发上竟然坐了两个人。
祁承宴就坐在司南辰旁边,双腿交叠,
指尖夹着支没点燃的烟,眼神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仿佛要在自己身上凿出两个洞来。
司南辰倒是没受这低气压影响,拿起茶几上的白色药盒和玻璃杯,
推到江然面前:“江助理,先把醒酒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