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病情并未发展得很严重,想来是裴云鹤昨夜措施做得不错。
想到裴云鹤,单吟熟稔地看向身边,但裴云鹤此时不在床上。
她看看窗外,日光已经很亮了,时间应该不算早。
正想着,浴室门被人拉开,裴云鹤擦着头发从里头出来。
他这回没有再只裹条浴巾在身下,而是换了一套干净的家居服,头发还如昨晚一般服帖地垂在额前,人显得十分清朗。
他见单吟醒了,手中毛巾很快放下,快步走到床边。
“醒了?”
“嗯。”
单吟哑着嗓子应他。
裴云鹤眉头瞬间便蹙了起来。
“果然感冒了。”
他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药,一一掰开就着水送到单吟嘴边。
“还好没有发烧。起来吃药,一会儿再量个体温。还是你想先吃饭?”
他做这些真的好顺手,单吟有些受宠若惊。
她微微支起身来,再不好挑三拣四,接过药一颗颗地吃了。
等吃完,见裴云鹤还认认真真地坐在床头。
单吟被盯得不好意思,垂眸问他:“这么晚了,你不去上班么?”
“你都这样了我还顾着去上班?那我还是人么?”
“……”
她哪样了?
不就是轻微的着凉感冒?
单吟觉得裴云鹤有些夸张,过分在意名声了,她轻声劝道:“我其实还好的,你的工作比较重要,你去上班我绝不会说你什么,更不会同外人讲。”
这回轮到裴云鹤无言。
她将他当成什么人了?
名声重要还是她重要?
工作重要还是她重要?
这需要想吗?
当然是她!
怎么这人没有半分自知之明。
裴云鹤有点恼怒,但单吟柔柔弱弱坐在他身前,她还病了,他半点儿火都撒不出,更何况平时也没真对她发火。
顿了顿,他坚持道:“你别管,我自有安排。”
安排?
她知道他的安排。
钟源每日每周都将裴云鹤的工作安排发到她手机上,自然是裴云鹤授的意。
她看过了,出差回程之后,集团有好几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底下的人还等着听裴云鹤的意思开展工作。
实在不好因为她耽搁时间在家里,回头没得集团里的人对裴云鹤产生非议。
单吟摇摇头,两眼清亮清亮的,“裴云鹤,我真的没事,你去上班,我就在家里。”
“不行,我不放心。”他偏头不看她。
“裴云鹤。”她犹豫一瞬,另一只没有握杯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