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鹤蓦地苦笑一声。
“是,我是喜欢你又怎么样。”
他的眼眸咬住单吟的视线,牢牢将她看尽心里,也丝毫不害怕被她窥探了一整个心底的爱意。
“单吟,你是我太太,我不喜欢你,我去喜欢谁?”
坦诚好像也没那么难。
话一说出口,心胸都松快三分,裴云鹤越发理直气壮。
“我自然要喜欢你,想与你亲近。不行吗?”
单吟快要被他心底的爱意浇熔了,哪里还敢说不行,含笑只答:“行,你说行就行。”
单吟性子内敛又好说话,肯笑话他已经是难得的表现,裴云鹤瞬间又重占了上风,眼眸一阖,又成了那狡黠的狐狸样子。
“我说单吟,你别笑。”
哪有她这样的,一笑起来就笑个没完了。
他强调:“不仅要我喜欢你,你也得喜欢我,也要亲近我。”
单吟像哄小孩儿似的:“我没有不喜欢你,也没有不亲近你。”
“不够,根本不够。”
单吟只好笑着再哄:“那我再努力。”
“你这个态度就不像是要努力的态度。”
“那我要什么态度?”单吟虚心请教。
“起码你答应我的时候不要笑!”裴云鹤甚至直接用手指去戳了戳单吟的嘴角。
单吟实在觉得,眼前的裴云鹤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大狗。
她突然好想给他顺顺毛,而她的手也不自觉抬了起来,就这么掂了掂脚,轻轻抚过裴云鹤的头顶。
裴云鹤登时怔住。
“你、你做什么?”
单吟仍旧带着笑意,“态度不够,行动来凑。可以吗?”
裴云鹤感觉自己炸毛更严重了!
那日晚上,单吟难耐的神情与莞尔的面容在裴云鹤脑海里交错,但无论哪种,都叫他心痒得不行。
他又想起了前日单吟在园子里笑话他招人喜欢的场景,压着单吟嵿樁到一半,忽而又反手钳了单吟,将她反抱了起来。
兼应又火烧火燎,单吟吞不下去,呜呜央求他:“别,别闹裴云鹤,这样好涱……”
他却故意板了脸:“谁与你闹,白天说过不许笑了,你不听,那坏孩子可是要被训的。”
单吟半昏半醒,只觉得这人好过分。
“明明是你……”
明明是他在闹她。
可裴云鹤才不会管那么多,反正钓鱼执。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还反驳?那我真要训你了。”
再不管单吟要说什么,他钳过单吟的下巴,迫着她与他接吻。
舌头蛮横挤开她那两瓣红唇,灵活地伸进去,完完整整地被她含住。
吮吸之间,水声漫漫,他被她煲果得严丝合缝,又暖又胀。
裴云鹤更用力地去钳单吟的手腕和侧腰,板着一张脸,神色淡淡。
他像是循规蹈矩夫子,又像是蛮横不讲道理的匪头,如何行进,如何停驻,如何哭,如何笑,皆在他的掌控之间。
最后他就这么钳着单吟坐在他身上用力鼎装起来,单吟的喘息逐渐变作压抑的呜咽,伴着窗外的风声影动,又是一夜。
离了白公的宅子,端午假期很快也过去,裴云鹤不得不又回到霄汉开始处理一堆令他觉得枯燥无趣的工作。
但他没忘前两日答应的邀约,要带单吟去陆家办的那个慈善晚宴逛逛。
这日他早早下了班,专程回倚兰洲接上单吟,二人一齐去那家画廊赴宴。
说是画廊,但占地面积偌大,几乎可以堪称是个艺术馆。
前馆后厅,上下两层,艺术气息浓厚,设计感十足,一共展出了数十件名家画作,其中不乏名流权贵的珍藏。
单吟看得目不暇接,更是十足开了眼界。
裴云鹤问她有哪些看上了的,他替她买回家去。
“这些有的都是只听过、从不见在市面上流传的,真的能买?”
单吟不是没参加过类似的慈善宴会和展览,她知道,许多画作一画难求,珍藏者绝不会轻易展览出来,更别说忍痛割爱卖了出去。
裴云鹤却点点头,“当然能买。”
他指指另一头也正逛着的陆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