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清:什麽八卦我也要听!
君乐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好像知道自己在睡觉,又清醒得很。
他听见有人在喊,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听不清是什麽,但很在意。君乐想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双腿如扎根一般动不了,那声音时远时近,夹杂着各种呼啸,他像是疯了一样要去寻找,却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麽。
“……乐……”
“乐……跑……”
“跑!”
凄厉的声音在耳边乍响,君乐猛地睁开眼,呼吸急促後又迷茫着神情。
穆承岳这会不在,他转头看向窗边,这会已经天黑。君乐动了动酸软的身体想坐起来,穆承岳从外面进来赶紧扶着他,“小心。醒了唤我便是,我就在外头。”
“师尊这会不是进来了吗。”君乐勾起唇角抚着额头说:“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总觉得吵闹,做梦都有人在说话。”
“我让鹤宁童来看看。”说着他穆承岳就要转身,君乐赶忙拉住他,“师尊不必,也就那一会儿,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脸色实在差,我不放心。”穆承岳探他额头,坐到他身边,说:“白日里还挺精神,睡一觉倒不如之前了。”
“睡这麽久酸软无力,也挺正常。”君乐也不在意,靠在他身上说:“再休息几天我就出门吧,躺久了也不好。”
“好好静养,等你痊愈了做什麽都可以。”
“我哪知道自己什麽时候痊愈,难道你还真关着我?”
在他脸上捏了一下,穆承岳说:“等你吃好喝好能跑能跳再说。”
“你这是打算养胖了吃掉?”君乐睨他一眼
穆承岳手伸进他衣服胡乱摸着:“这不都吃了多少回了。”
君乐揪出他手用力咬住,“不正经。”
看他精神起来了,穆承岳也放下心来。过一会去端了药膳汤,仔细给他喂下,抱着人去了内屋水池。
沐浴後也没让他多看书,给他施了入睡咒,穆承岳也躺上床:“不是说困顿,早些休息吧。”
待君乐深睡,穆承岳小心起身下床,开了房门後等候已久的鹤宁童无声行礼。
来到床边,鹤宁童闭上眼将神识探入他灵台,确认无误又吐出凤凰丹在他身上游移。
凤凰丹缓缓悬停在他额头上方,鹤宁童将其收回,和穆承岳走出房门。
“禀剑尊,小乐身体没有问题,之前受得伤也在恢复。剑尊所说的情况怕是因为经脉中的邪气侵扰,和他体内的封印相冲才心神不宁。”
好在那些邪气及时被拔除,过了这些时日还有影响,着实难缠。
“剑尊若不放心,让小乐和含清剑相近些,过几日就会好。”鹤宁童看他眉头微皱建议。
穆承岳:“嗯。若他伤的是别处还好,偏是元神,本座也难免上心些。”
鹤宁童道:“是该多观察,容巽也说他受伤时有邪雾缠绕,这几日还是小心看着。”
第二天君乐醒来就见床头挂着把异常眼熟的剑。
“这是做什麽?”他愣愣的看着穆承岳问:“是师尊打哪找的仿品吗?和含清简直别无二致。”
“就是含清。昨日不是说觉得吵,你受伤时被邪气入体,才会如此。含清就在这给你压压邪气。”穆承岳扶他坐起,给他做清洁。
“也太大费周章了吧?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让含清剑当辟邪法宝。”
穆承岳端着灵米粥喂他,说:“反正放含清殿也是放,不如物尽其用。”
君乐被他逗笑,喝完粥就说:“这几天师妹还是过来吗?”
“她怕打扰你,这些时日都在星云阁。”
“昨日灼荣师叔不是要来吗?我身体其实真没事,见见人还是可以的。”
穆承岳问他:“觉得无聊?”
“也不是,”君乐招来一本书翻着:“就是这样每天睡了吃吃了睡不太习惯。”
穆承岳说:“有什麽不习惯的,师尊不是陪着你。”
君乐思量一会摇头:“那还是不一样的。”
穆承岳也不再问,起身道:“那让灼荣来请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