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罪?
直到灼荣站来到面前他还是一脸疑惑,知道穆承岳大概不会解释,就问灼荣:“师叔,师尊说,说你是来请罪?”
在他昏迷的时候有发生什麽吗?
灼荣坐到一旁,五指成拳又张开,说:“是,我是来跟你说抱歉的。”
“跟我说抱歉?师叔这是不是有什麽误会?”他一个後辈又没什麽事,怎麽会让前辈给他道歉。
灼荣声音沙哑,说:“这次的事是因为当初我气不过剑尊的安排,一气之下没有和掌门长老们商量就下山,才中了昶何的陷阱,令你受伤。”
“师叔别这样说,我受伤是意料之外,硬要怪也是我逞能非要跟过去,这怎麽能怪你呢?”
灼荣就知道他会这样说,苦笑道:“我和星云长老早前便在追踪昶何的踪迹,几月没能查到,这次一有消息就贸然去寻,还连带容巽受伤,是我之过错。”
想到容巽那日苍白的脸色君乐也不好说什麽,憋了半天只说一句:“师叔也别太自责。”
“知错哪能不认不改?我已经去掌门师兄那里领罚,这种差错往後必不再犯。”
灼荣神色认真,君乐劝慰他:“师叔谨慎就好。从前还说我爱钻小性子,师叔也和毛头小子一般。”
“是啊,一时糊涂差点酿成大祸,实在丢脸。”
“师叔不是被罚了吗,吃一堑长一智,太过在意修行容易出差错。”
听到君乐这样安慰,灼荣起身:“好了不多说了,我还要去打扫山门,有空再聊吧。”
惩罚他打扫山门?君乐失笑,目送他离开。
对灼荣半张脸都掉了皮耳朵也被削,还要去天罡崖受罡风入体侵扰的事半点不知情。
灼荣走後穆承岳才过来,黑着脸说:“我如今是见不得他半分。一见就恼。”
“人都走了还在这生闷气,过来让我哄两句?”君乐向他招手。
穆承岳乖乖走过去说:“灼荣是越发冲动了。便是当初大选那日也是他先动手,到头来被凶的还是我。”
才知道剑尊还这样记仇,君乐在他嘴角亲一下,说:“你还记着呢?”
“我是被牵连的,自然不服。”穆承岳一脸坦然,好像这样使小性子告状的不是他。
“你也跟小孩似的,受不得委屈不说还记仇,幼稚。”
“这种事不是常有?风雪楼那个瘫子私下里还同道侣求抱抱,我说两句又怎样。”
突然得知大宗门辛秘,君乐笑倒在他怀里,颤着嗓音说:“你别逗我笑了。好了好了,知道你不开心,等我好了奖励你?”
天降喜事,穆承岳压制自己的嘴角正经道:“你自己说的,可别怪我使坏。”
心中琢磨若耍两个脾气就能得这样的好事,以後还要多来几次。
陪君乐才半天穆承岳就被驱赶,一脸遗憾地在人脖子上蹭了几下:“乐乐好好休息。”
等穆承岳离开房间,君乐专心看书。
看着看着眼神涣散,耳边是无数嚎啕哭声,那些声音在喊着一个人,让他快跑,快跑。
“啪”一声,一滴眼泪落在书页上,打湿墨色後逐渐干涸。
君乐猛然回神。
他看着有些模糊的字奇怪:“怎麽这儿糊了?”君乐没多想,将这页翻过。
床上躺了半个月,君乐缠着穆承岳说到口干舌燥,终于被赦放,又回到没事就打坐修炼揍妖兽的日子。
燕苍也带着容巽流醉上山看他。
容巽对着他胳膊腿好一阵捏捏,说:“你这好挺快嘛,元神受伤还以为你会躺大半年呢。”
“我们是修士,躺半年还是不是元婴了。”
“别说,也有受伤一直不见好躺床上的人,还是大乘期的。”
流醉很少来归一峰,这会紧紧跟在燕苍後头,露出个脑袋问:“谁啊?”
“我也是听我师尊说的。你们知道南方极灵尊吧,就是他。”
“竟然是邪修,那也是他应得的。”流醉撇嘴。
容巽四处看了看,将脑袋凑过去小声说:“我还听到一些消息,说那极灵尊是因为和道侣床上不合,原本都要渡劫了被气到昏迷一直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