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问我,我和徐德明是什麽关系。
我再次如坠冰窖,浑身战栗发抖。
难道我和徐德明都和身边人不太一样这件事,被发现了吗?
不对,不可能的。
我们明明还没有一起聊过这事,而且我自己都才刚刚发现这件事,他们又怎麽会知道?
想到这里,我冷静了神色,“他是我的导师,我是他的助教。”
他们继续提问,去年的2月11日,你在做什麽?
这是个什麽日子,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所以我说,“我不知道这天发生了什麽?”
监察者拍了拍桌面,威胁我,你最好老实交代,不要想着能瞒天过海,你们的秘密已经被我们发现了。
我还是不知道他在说什麽,所以我摇摇头,“那你给我些提醒吧,我真不记得了。”
监察者很生气,他们戴着白色手套,用手指了指我,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不明白这是什麽意思。
我是真的不知道这天发生了什麽,真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所以我开始瞎编,“我工作了一天。”
监察者的脸色缓和了些,继续说。
那天应该是我刚入职一个月之後的日子,就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
编也编不下去了,到底要怎麽编谎言?
“我,工作了一天很疲惫。”
监察者面色不耐,快点说重点。
重点是我根本不知道这一天发生了什麽,又要让我说什麽。
所以我还是摇了摇头,我说,“我不记得了。”
监察者愤怒离开了。
让我一个人在密闭的空间坐着。
其实密闭的空间会让人産生害怕,他们可能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我吐出些什麽。
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什麽反应也没有,反而又开始了幻想。
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幻想。
啊,这麽一想就很沉重。
不然,还是随便想想好了。
其实在徐德明这次约我出去吃饭的时候,他还问我来着,问我想吃什麽。
我说,我想吃冰淇淋。
其实针对低等公民的冰淇淋也是有的。
我也吃过,但不知道为什麽吃着感觉拉嗓子。
我真的很想尝一尝中等公民吃的冰淇淋是什麽样子。
唉,还没吃到冰淇淋,有些遗憾。
我仔细体会了一下我的心情,发现除了最开始的担心害怕,其实等我真正进入审讯室的时候。
反而不害怕了。
因为我知道,我即将去死。
我可以离开这个星球了。
不知道为什麽,我竟然産生了如释重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