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愿望。”她笑起来非常好听,“阿煦,我支持你。”
“我很高兴你这麽喊我。”祝闻序说,“我也很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我们是我们自己,不是为了别人活了。”她起身,抖了抖华丽的裙子,“以後我会为你兜底。”
“谢谢您。”
她往前走,站在楼梯看见许渝,又看了一眼祝闻序,明白其中的意思:“这是谁家的兔子?”
许渝看着她,她身段纤细,身上黑色洛丽塔的长裙,没有裙撑,穿在身上高贵冷艳,五官自信张扬,皮肤白皙,是和祝闻序截然不同的气质,韵味足,光是那一站就跟画里的人一样。
祝闻序看见许渝愣了一下,伸手给他擦泪:“你怎麽哭了?”
许渝低着头,偏过脑袋不好意思在衆人之下抱回去。
“这是我的爱人许渝。”他互相介绍,“这是我的姐姐,祝芙歌。”
祝芙歌望着许渝,觉得这小孩意外可爱:“既然见面了,不如吃一顿饭?”
许渝险些没站稳,祝闻序一把扶住他:“慢一些,你想去吗?”
许渝被注视一下点了点头。
“文森,去把旁边的餐厅包下来,我不想见到一个人。”祝芙歌说,“周明,你跟他俩吃过饭吧?去点他们俩喜欢的菜,上菜时间不能超过半个小时,我不喜欢等。”
文森和周明:“是。”
跟着他们出门,许渝欲言又止,祝闻序大大方方牵着他进餐厅。落座後,他才发觉许渝的脸色,给他倒水:“柯羽说的?”
许渝:“我叫她说的。”
祝闻序揉他的脑袋:“我没事的。”
祝芙歌打量着许渝:“你的兔子很怕我。”
“没有。”许渝说,“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麽。”
好像见家长一样。
“我大概能猜到你为什麽来找祝闻序,担心他的未来吗?”祝芙歌接过祝闻序的水,“他不会有任何影响。”
祝闻序坦白:“这是一个局。”
看得出祝闻序如释重负不想再瞒许渝,祝芙歌继续说了下去:“十年前的埋伏,就为了这一刻,这份喜悦,你身为他的爱人也该开心一下。”
许渝能听懂一部分。
“报复祝家吗?”
“是的。”祝芙歌漫不经心,“就为这一刻。”
许渝有些不理解:“可不是说,祝家对姐姐很好吗?每年都去美国陪你过年。”
祝闻序明白了,心里被什麽填满:“你是因为这个找我的吗?我没有关系的,我当时不算孤独。”
“你什麽都没告诉我。”
祝闻序:“我不知道该怎麽告诉你,整个事情太复杂了。”
“多复杂?”
“祝闻序这个名字什麽意思?兔子你知道吗?”祝芙歌声音很淡,“我们的哥哥,在死前上过一档节目,得了一个闻名天下的称号,当时的比赛号码叫做序列号,他是第一,他也在那档节目里拿了第一。”
许渝睁大眼睛。
祝芙歌笑了一下:“所以他叫祝闻序,因为那对可怜又自私的夫妻在用这种方式纪念他们最爱的大儿子。”
祝闻序只是笑,给他擦去眼泪:“以後不会叫这个名字了。”
许渝犹豫了一会,还是问了。
“祝家对姐姐不好吗?”
一般人问,祝芙歌一定会生气,不过许渝一声又一声的姐姐,喊得比自己的弟弟还勤,提这些又没什麽感觉了。
“我从小被养在美国,衣食无忧,但父母没有教会我任何金融方面的知识,大学也不允许我创业。”祝芙歌放下水杯,“兔子你认为,这是什麽意思?”
许渝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