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把我养在圈里,想把我养废,他们甚至还没有我和我的菲佣关系好,外面说什麽对我好,可是过年什麽的,都是在哥哥走後才来的,因为我这张脸,还和他有几份相似。”祝芙歌又笑了一下,“你没有发现我的名字吗?也和阿煦没有任何区别不是吗?”
祝芙歌。
祝福哥。
许渝整个人惊了,像窥视到有钱人圈子内部的瓜,整个人久久没有反应。
“我们这段时间全部交接完成,父母也签了合同,把祝氏里里外外都给了姐姐,之後是上位祝氏董事长和总裁。”祝闻序说,“他们也和我签了断绝关系的协议书,我不再属于祝家了。”
“你一个人承受了一切?”
“我很开心。”祝闻序笑,“我和你一样都自由了。”
许渝咬住下唇:“你好苦啊祝闻序。”
祝闻序着他:“我们苦尽甘来”
想说的话都被装在语气里,他颤抖,他也跟着颤抖,对视中互相鼓励,才将酸涩难藏咽了回去。
“别肉麻了。”祝芙歌清嗓子,“可以吃饭了。”
这顿吃得很开心,祝芙歌亲自把他俩送回去,看见小区的环境很是嫌弃:“你应该提升一下品位阿煦,起码要住一个阳光明媚的大别墅吧?”
“白天也挺阳光明媚的。”祝闻序说,“我们先走了。”
祝芙歌点头:“今夜好梦。”
“提前晚安姐姐。”祝闻序回答。
许渝招手:“姐姐再见。”
祝芙歌跟他们招手,看着两个人背影消失不见,她的目光久久没有收回来。
他的弟弟。这个和她血还没有死去的哥哥浓的同父异母弟弟,却是後半身最值得信赖的人。一开始,她犹豫过,纠结过,毕竟私生子策反的事情数不尽数,但时间长了,她发现自己和他一样可怜,正在培养成为永恒的替代品,源源不断为了死去的人祈一辈子的福。
最开始见面,进行不到二十分钟的讨论时,阿煦说出什麽都不要时,祝芙歌还出言讽刺他,现在来看他确实什麽没要。
包括祝家送给他的那三辆车,车钥匙都悉数在决裂那天晚上归还。
祝芙歌看见鳄鱼的眼泪,看见那对夫妻在阿煦转身时眼底显露的崩溃,一点都同情不起来。
这场长达多年的打压和替代彻底结束了。
“来的时候,我还非常厌恶这里的天空。”祝芙歌翘起二郎腿,“现在我倒觉得,美国不如这里一丝一毫。”
“是的小姐,你找到了归属感。”
“走吧。”
祝芙歌戴上了眼镜。
文森假装没有听见她语调里哽咽,默默调大音乐音量。
在楼梯间,他的温度贴过来,只是亲了一小会,许渝发现祝闻序身体温度烫的惊人。他没有任何隐藏的伸手带着许渝走路,单手抚住後脑脑亲吻,另一只摁指纹开门。
双双往沙发一倒,气息已经乱了。许渝呼吸还没有回过来,那吻又贴来,勾着许渝的手指交缠在一起。
天浓黑如墨,风拍打着窗户,呼啦呼啦。他们窝在沙发里,裹着一张毯子翻一本动漫的杂志,许渝注意到窗户的动静,大步往阳台跑。
“下雪了。”
祝闻序急忙起身,给他披毯子:“你多穿点。”
“我不冷。”许渝搓手,“这可是网上很流行的初雪。”
祝闻序亲他:“在初雪这天接吻的人,一辈子都要锁在一起,到老到死。”
“我知道。”许渝思考,“不过也有人说会分手。”
“听不懂,我要亲嘴。”
许渝笑。
祝闻序又亲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