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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群拍了拍他的背:“起来。”
阮牧年闷在他衣服里说:“我好累。”
桑群把他拉到自己腿上:“没人叫你站着。”
刚坐好,黏人精的胳膊立马缠上来,就差在他脖子上拧个麻花。
桑群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手放好。”
阮牧年不情不愿地收回一条胳膊。
“我有个问题……唔?”
这家夥一开口,桑群就赶紧捂住他的嘴。
已经被问怕了,桑群盯着他:“你最好真的有问题。”
嘴是用来问的,不是用来吻的。
阮牧年抓着他的手很用力地点了点头:“唔唔唔!”
桑群姑且再信他一回,松手示意他开口。
阮牧年问:“你这几天去哪儿了,今天为什麽请假?”
“工厂有点事,”桑群把他的另一只手捏在手里,“我去帮忙了。怎麽了?”
阮牧年狐疑地看着他:“真有事?”
“……有,”桑群顿了顿,捏到了他手腕上,“有个批发商来订货,给的价格却太低,上个月收入不好,我去帮我妈讲价。”
阮牧年抱着他的脖子,低低哦了一声。
桑群在他背上摸了摸:“我不会故意抛下你不管。”
阮牧年别过脸去,一边脸颊微微鼓起。
怎麽这麽可爱,桑群不由收紧胳膊,下意识放缓语调去哄他:“年年?”
阮牧年:“干嘛。”
“为什麽不看我,”桑群轻轻颠了一下大腿,“生气了?”
“谁要跟你生气,”阮牧年倔强了几秒,还是转过脸来,“你刚刚为什麽穿着大人的衣服回来?”
“回来照顾你。”
“……你不要再逗我了。”
桑群低低嗤笑了一声,手指从袖口探进去,抚摸到他小臂上:“刚从饭局上回来,唔……喝了点酒,所以才去煮了醒酒汤喝。”
阮牧年挣掉他的手指,捧起他的脸:“你喝酒了?”
“嗯,”桑群看着他,“没尝出来吗?”
阮牧年微微脸红:“我又没喝过酒。”
“生日那天是喝雪碧醉的?”
“我那天没醉!”阮牧年率先反驳了他,才将话题拉回来,“再说了,那都是果酒,跟你喝的肯定不一样。”
“嗯,”桑群按在他手背上,手指轻轻划拉着,“小孩子不要喝太多酒。”
“谁是小孩子?”阮牧年反问,“没成年的才是小孩子。”
“好,”桑群偏头贴实他的手心,“年年哥哥说得对。”
阮牧年被他哄得有点受不了,往後缩了缩:“你……你正常点。”
“嗯?”桑群看着他,觉得不用掩饰情绪让人很放松,“我不正常吗?哦,可能还没醒酒,厨房里还剩半壶蜂蜜水。”
阮牧年推了推他:“那,那你赶紧去喝。”
桑群盯着他,好半晌才松开手:“……哦。”
阮牧年踢了他大腿一脚:“快去。”
桑群无奈地往外走。
卧室门打开又半掩上,阮牧年坐在床尾,缓缓倒到床上,卷着被子翻了个身,习惯性地缩起来。
一半的脸埋在被褥下,好热,他往下扯了扯被子,露出整张脸,还是好热。
他闭上眼,觉得自己好像裹着海苔皮的冰淇淋球,被放在笼里蒸。
要融化了。
企图从混乱的思绪中找到理性,却总是不由得回忆起方才跟桑群的接触,心底泛上丝丝缕缕的甜。
很难说清,桑群吻他的时候他只有惊愕,後来的亲吻也都是随心而动,偏偏独自静下来後,那些没有及时品味的感觉全都重新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