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半夜潜入房内来请罪的宁绝,乔追月伸手,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不由得眉眼弯弯,大肆夸奖了一番。
“还得是你。最了解我的苦了。”乔追月起身,拉开衣柜,往里面刨了刨各种漂亮衣裳,一件一件往后丢。
转眼间,跪在地上的宁绝已经被衣裳包围了。
四周都是小姐的味道,宁绝沉浸地闭了闭眼,忍不住又深深吸了好几口。
还没过足瘾,头上的最后一件长裙已经被乔追月扒拉开了。
“瞧我,为了收拾出宫的衣裳,挑挑拣拣的,都差点忘了你在这儿。”
乔追月抱着衣裳,歉意地朝他笑了笑。
宁绝双目看得失了神,耳垂也跟着染了薄红,呼吸也急促了许多。
原本他已经做好被乔追月同以前那般──鞭笞辱骂罚跪罚饿的准备,却没料到心上人竟是这样坦然的反应。
宁绝沉下心来,索性和她讲了接下来的死遁计划。
乔追月一边打包衣裳,一边点点头。
心里更是美滋滋地打算,这样逃出去,她就能远走高飞。
到时候在江南小镇开个小酒馆,小日子简直不要太快活。
乔追月准备,这回她一出宫,就跟宁绝散伙。
绝对不牵连宁绝为她挡刀受伤。
经过之前多次穿书失败,乔追月悟出一个细节,只要她和宁绝不多接触,宁绝就不会被她伤害。
但她显然低估了这位隐藏身份多年的二皇子的手段。
宁绝这边亦是反省了之前的种种,既然明着不能带她出来。
屡次被这话本子的神秘力量打断。
那他带个死了的乔追月出来呢?
乔嫔的葬礼,宏大的规模,繁冗的形式,堪称当朝皇后才能享受的级别。
乔追月半梦半醒间,很是忐忑,穿书这么多回,她还是第一次活着参加自己的葬礼。
祁非力排众议,要把她葬在天子皇陵最近的墓中。
乔追月听得头皮发麻。
那里机关重重,光是破解,就得费上许多时日。
等到宁绝找到她,怕是只剩下一具干尸了。
乔追月没兴致和他扮演古墓惊影,默默把心吊到了嗓子眼。
不知道这样的死法,系统能不能给她判定有效。
放她直接回家,或者进到新的世界做任务再攒一笔,积累原有世界的财富值。
照现在来看,怎么算,对她来说,好像都不亏的。
“朕百年之后,必要与她合葬在一处。尔等不必多言。”
祁非红肿着眼眶,扭转过身,俯瞰着扑腾的朝臣们,面露不屑。
“再废话,朕从现在开始便杀一人。”
“陛下三思啊……”
“多一句,再添一人。”祁非拔下长剑,剑气发出了嗡鸣长啸,回荡在大殿的上空。
“暴君,暴君!”
先前乔追月养的鹦鹉们挥舞着翅膀,在与房梁平齐的硕大笼中乱撞。
众大臣抹抹汗,已经大致能料到那些鹦鹉怕是要被陛下下令丢到蛇园去了。
若是他们的下场,估计比鹦鹉还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