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要说话,忽听弟子惊呼:“大师兄,不好了,雪脉图失窃了!”
居然有贼子趁着师祖闭关偷袭永夜宗!
廖子穆脸色骤变,提剑就往藏卷阁赶。
息宛紧随其后,却在殿门口撞见个玄衣少年。
宁长辞怀里揣着雪脉图,正被弟子们团团围住。
他的面色苍白,像是广寒墟长年累月的积雪,整个人都冷到了骨子里。
面对其他人的颐指气使,拔剑相向,宁长辞面不改色,目光坚定,只不过连连咳了好几声。
“是你偷了雪脉图?”拨开人群,声音冷下来。
宁长辞抿唇,不说话,身形挺拔如松。
廖子穆皱眉:“你是谁?为何要偷我永夜宗的至宝?”
“这本就不是你们的东西!”宁长辞冷哼一声,刚开口,就被一道女声打断。
“长辞!”
乔追月踏风而来,雪衣翻飞,落在宁长辞身边,挥袖将他护在身后:“廖公子,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孩子,永夜宗也不过如此。”
廖子穆眯眼:“乔宗主,广寒墟弟子偷我永夜宗的雪脉图,此事可不能这样轻易翻篇。”
“就是,这事儿可不能这样算了!”
“我们要个说法!”
“没错!我们要说法!”
其余的弟子纷纷叫嚣不已。
“说法?”乔追月笑了,从宁长辞怀里拿过雪脉图,扬在手里,“这图,是我让他拿的。当年你们永夜宗抢广寒墟的地盘时,怎么不给我们广寒墟一个说法?”
人群中的息宛急了:“乔宗主,那是误会……当年是魔族挑拨,我们已经道歉了!”
“道歉?”乔追月上前一步,眼尾泛红,“我广寒墟五百弟子死在魔族手里,一句道歉就够了?”
她忽然抬手,一道寒冰打向息宛。
廖子穆反应极快,挡在息宛身前,寒冰打在他肩上,凿开一道血痕。
“阿穆!”息宛一个倒抽气,连忙上前搀扶。
“乔追月,你别太过分!”廖子穆重新站定,单手捂肩,怒喝。
“告诉你们师祖,这图物归原主。”乔追月晃了晃手里的雪脉图,拉着宁长辞踏上御剑。
“今日不交出雪脉图,不准走!”
其余的弟子纷纷运剑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乔追月环顾周遭的剑,恍若身处剑林之中,稍微一动,便会被扎成刺猬。
宁长辞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又看了看廖子穆冰冷的脸,攥紧了她的手:“师尊,弟子不走,弟子会为你正名。”
乔追月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宁长辞这小号算是练成了。
明明可以传音,乔追月却故意贴耳叹道:“傻孩子,咱们打不过他们的。”
这话像根刺,扎进宁长辞心里。他看着众人对乔追月口诛笔伐的场景,只觉得心头火起。
“什么广寒墟,身为一宗之主,撺掇弟子偷鸡摸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