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嘴甜了?”林卿微微挑眉,指尖顺着他的後颈滑到耳根,轻轻捏了捏他毛茸茸的狐狸耳朵。
随意浑身一颤,耳尖抖得厉害,却打死也不肯看他。
林卿低笑一声,忽然俯身靠近。
随意下意识往後缩,却被林卿扣住後脑,不容拒绝地拉近距离。
两人的呼吸交错,林卿的视线落在他紧抿的唇上,声音轻得像是叹息:“一如既往的怂,两千多年都没有一点长进,我是不是什麽都没教会你。”
随意他张了张嘴,想说什麽,但脑子早就死机了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林卿揉了揉随意的後脑,哑声说:“……闭眼。”
随意懵了,睫毛颤了颤,最终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身上的人要做什麽,他能想到,但他不敢想。
但,自己喝醉了,不是吗?
下一秒,温热的触感覆上他的唇。
林卿的吻很轻,像是试探,又带着某种安抚。
唇瓣相贴的瞬间,随意指尖掐着手掌,直到滴出血来才放过了那只手。
随意浑身上下的感官几乎瞬间擡升,不知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刺激的他头皮发麻。
林卿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指,十指交缠,指节微微用力,把他所有的不安都攥进掌心。
这个吻逐渐加深,林卿的舌尖轻轻描摹着他的唇线,耐心地等他放松。
随意呼吸很乱,喉间溢出一点低低的像小狗一样的呜咽。
林卿现在才明白自己多年来的纵容显然还是没能成功让随意学会自私:“我告诉你,想要的都是抢来的……呼吸,别憋着。”
随意的耳根烧得更厉害。
他含着泪微微睁开眼,对上林卿近在咫尺的目光,那双眸子平日里温柔得几乎要能将他溺毙,如今却只是凶巴巴的看着自己。
林卿的拇指重重碾过轻抚着随意泛红的眼尾,声音里压着怒意:“这是要我怎样呢?平时不是挺厉害的?”
随意这才发现自己脸上湿漉漉的,他狼狈地偏过头去,却被林卿掐着下巴扳回来。
随意浑身发抖,喉咙里却只溢出破碎的气音。
林卿突然松开钳制,随意愣了几秒,然後扑到他怀里。
温热的掌心按在他後心,隔着单薄的衣料传来沉稳心跳。
“之前……”林卿的声音突然软下来:“今阳还问我小徒儿跑到哪去了?你自顾自的跑了让我怎麽说?说小徒儿又下界偷酒去了?嗯?”
随意僵住了,那些被刻意遗忘的旧时光突然劈头盖脸砸下来。
多年是防线几乎彻底崩塌。
他再也憋不住了,在林卿怀里嚎啕大哭,狐耳蔫蔫地耷拉着。
随意很久没有哭过了,好似早就忘记怎麽哭了,当他真正发自内心的想放下戒备时却没有几滴泪掉下来。
怀里的人不住的颤抖,不像在哭,更像是在叫喊。
林卿叹了口气,把人往怀里按得更紧些,他吻着随意发顶,声音融在暖黄的灯光里:“真是惯坏了,语气稍重点就不行了……”
林卿的最後一封信上写过这麽一句话:
明知落子无悔,步步皆错,却仍然放纵情感执意向前,是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