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谢宴州说完顿了顿,居高临下,眼神怜悯,“算了,没恋爱的人猜不到。”
陆彦:“……”
有被攻击到。
他愤愤不平地开车跑了。
夜色降临。
吃完厨师做的补血大餐,沈榆和谢宴州各自洗漱结束后,坐在床上。
两人保持着安静坐着的姿势,好一会都没说话。
表面上,两人一个在看书,一个在看平板。
实际上,书一页没翻,平板因为长时间没动静熄屏了好几次。
从前几天开始,就一直嚷嚷着要把沈榆就地正法的谢宴州,这会儿沉默且安静,雕塑般一动不动。
沈榆看着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字,困意泛起,看了眼腕表。
八点半。
再给谢宴州半小时。
谢宴州要是还不动,那他就自己来了。
在沈榆的注视下,分针走了四分之一圈。
就在沈榆思考从哪个角度攻陷谢宴州时,谢宴州终于动了。
但没有想象中的狂风骤雨,也没有炽热难挡。
谢宴州只是转过头,看着沈榆,静静地说: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一切都失控了
这句偏离了预想的话,让沈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什么问题?”沈榆问。
难道是问喜欢的姿势?还是说要问些生理常识?
但谢宴州的话出乎意料。
“你好像不喜欢医院。”谢宴州说,“我今天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谢宴州不喜欢让问题过夜。
今天沈榆在医院的异常,实在让他放心不下。
他必须问清楚。
听到这个问题,沈榆沉默了很久。
谢宴州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沈榆忽然开口了。
“不是‘不喜欢’,是很讨厌。”
沈榆抬头看着对方,认真地说:“我妈妈去世之前,大概有一年的时间都住在医院……”
话没说完,谢宴州已经伸手抱住了沈榆。
“以后不会了。”谢宴州低声说,“以后我们不去医院了,对不起。”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才带我去医院,不用道歉。”沈榆轻声说,“而且,我讨厌医院,其实也不全是这个原因……”
沈榆环着谢宴州,想到一些往事。
实际上,幼年时期,往返医院的那段时期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痛苦。
从记事起,母亲虽然温柔,但忙于工作,和自己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直到她病倒,母子间才有了长久相处的时间。
那一年,是沈榆见妈妈最频繁的时间,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在死亡降临之前,确实是。
母亲死后的一段时间里,沈榆除了最开始几天的痛苦,之后表现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