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时凉生病发烧
祁微与时凉和好之後,两个人几乎每天都要黏在一起。
时凉挂了电话,走到厨房拿起水果刀,准备吃一些客厅的水果。
祁微很快就跟了过来。从後面抱住时凉的腰:“哥哥,天凉了,少吃点水果吧,要实在想吃的话,把水果榨成汁,加热一下。”
时凉转过头看了一眼祁微:“不行额。”他拍了一下祁微搂着自己的胳膊:“我就是喜欢吃水果,榨成汁之後喝起来差点意思。”
祁微的手臂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微宝,你先放开我。”
祁微不肯,紧了紧胳膊:“我不要,我就抱着你而已嘛,你想干什麽接着干就行啦。”
时凉无奈地笑了。
祁微就像个树袋熊挂在时凉的身上,时凉去哪里,就将他带到哪里。
“哥哥,你这样吃水果太容易着凉了,天气预报说今天最高温度才一摄氏度,要是实在想吃水果,把这些水果切成小块,放到热水里放几分钟再拿出来,水果的味道不会变质,也不会这麽凉肚,吃完肚子难受。”
祁微看着时凉,阳光透过窗户,洒满屋子,时凉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小绒毛清晰可见,祁微忍不住上去亲了一口。
脸紧紧贴在时凉的脸上,仿佛怎麽样都不解爱。
时凉按照祁微说的,用水果刀切水果切块,祁微端来热水。
将切好水果放进去後,时凉提议:“不如我们去看会书吧。”
时凉喜欢看人文科学,祁微则最喜欢历史和心理学。家里书房放着满满两柜子的书,这些都是他们去书店逛的时候随便买的。
两个人平时读书的时候互不干涉,互不打扰,经常是各看各的书,偶尔也会交换着看看对方在看些什麽。
第二天时凉是被喉咙的灼痛感惊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每一处关节都在隐隐作痛。窗外天光未亮,卧室里一片昏暗,只有空调运转的微弱声响。
他试着吞咽,喉咙却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疼得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醒了?”身侧传来祁微沙哑的声音。时凉这才发现,祁微竟然醒着,或者说,根本就没睡。
祁微撑起身子,伸手打开床头灯。暖黄的光线洒下来,时凉看见他眼底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几点了?”时凉问,声音嘶哑得几乎认不出来。
“凌晨四点。”祁微的手贴上他的额头,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还在烧。”
时凉这才意识到自己发烧了。难怪浑身酸痛,头晕目眩。
“什麽时候开始的?”祁微掀开被子下床,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他。
时凉努力回想。昨天下午他就觉得有些乏力,喉咙也不太舒服,但以为是前一天晚上熬夜看球赛的缘故,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半夜就烧起来了。
祁微端来一杯温水,扶着他慢慢喝下。水温恰到好处,不烫不凉,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你一夜没睡?”时凉问。
祁微没有回答,只是又量了一次体温:38。5度。
“得去医院。”祁微说着,已经开始收拾东西。
时凉想要拒绝,他从小就讨厌医院的味道。但祁微的态度很坚决:“高烧不退必须去医院,万一是流感或者别的什麽,不能耽误。”
最终,时凉还是妥协了。
凌晨的医院急诊室依然忙碌。祁微把时凉安顿在等候区的椅子上,自己跑去挂号丶缴费丶取药,每一个窗口前都排着队,他却始终耐心地等待着。
时凉靠在椅子上,看着祁微忙碌的背影。男人穿着一件深灰色的毛衣,背影在冷白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单薄。时凉这才注意到,祁微最近瘦了不少。
轮到他们就诊时,医生仔细检查後确诊是重感冒引起的发烧,需要打点滴。
“最近流感高发,要注意休息,多喝水。”医生一边开药一边嘱咐。
祁微认真地记下每一个注意事项,那专注的神情让时凉想起他第一次去祁微的公司,看见他在会议上做报告的样子。
那麽认真,那麽专注。
护士来给时凉打针时,祁微一直握着他的另一只手。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时凉下意识地缩了一下,祁微立刻收紧手指,轻声说:“马上就好。”
他的掌心很暖,指尖却有些凉。
输液室里很安静,只有几个同样在打点滴的病人和陪护的家属。时凉靠在椅子上,看着药液一滴一滴地流入自己的血管。
祁微坐在他身边,时不时伸手探探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