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当时应了一声。
栗子很甜,粉糯的口感。
後来她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头微微歪向一边,手里还捏着半颗没剥完的栗子。
呼吸很轻,睫毛在眼下投出安静的阴影。我把毯子盖在她身上,收了栗子壳,熄了大部分的灯。
坐回书桌前写这些字时,还能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和窗外持续不断的丶细碎的雨声。
伦敦的雨总是下不完。
她动了一下,毯子滑落一点。
我过去重新替她掖好。
然後回来写下这个。
这不过是小事,可我想记录。
生日。
一年一次。
其实和其他的日子也没什麽不同。
照样下雨,照样有琐事,照样要看那些不想看的面孔,处理那些不愿处理的关系。
但总得有点什麽不一样。
比如一场喜剧,一袋热栗子,一条她喜欢的丝巾。
记录这些,并非因为它们多麽特别。
雨还没停。
但今晚很好。
……
弗瑞想知道皮尔斯的案子。
我和她说了。
……
梅里克博士来访。
他身上有消毒水和旧纸张的味道。
手指紧捏礼帽边缘,过于紧张了。
他的一切都太刻意。
他想让我信他。
我告诉过弗瑞的,没有切实调查过,什麽都不可信。
但我还是接这个委托。
为什麽不呢?
但是弗瑞信了。
她总是愿意去相信别人。
“可怜的人。”她说。
也许是,也许不是。
但最後的事实证明,这个男的总归是在利用我们。
早先与贝拉小姐的谈话很有意思。
作为皮尔斯的秘书,她总是能知道许多别人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从她那套到一点话也并不难。
皮尔斯有段时间,喝完酒,大发脾气让所有人都滚。
那个时候,是所有人都空缺了的。
她看化石的眼神也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