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和叔叔们昨天就已经回家过年了,如果中午饿了,就把昨晚剩下的菜热一热。微波炉和烤箱会用吗?”梁京仪低头问,不等梁幼薇回答,她又说:“算了,我写了便利签,你照葫芦画瓢就好。”
“……噢。”
梁幼薇抿唇想了阵儿,无意识磨着指甲边缘,不太确定的出声:“京仪,你不生我的气了,对不对?”
梁京仪没有说话。
她的眉尖是紧蹙的,唇角的笑也不知在何时消失。
可就在梁幼薇心虚表示“我说着玩儿的,京仪你别当真”时,她却直接插话进去,语气肯定,好似在刻意强调什么。
“有什么好生的气?我又什么时候真的对你生过气。如果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今晚就乖乖等我回来。”
所以你还是生气了,简直装不过三分钟。
梁幼薇垂头丧气,暗暗地想。
但说实在的,她心里轻松不少。因为不管怎么样,梁京仪只要撒够了气,事后就不会反复提及。
她很了解她,她确信。
“没有跟着一起出门,你会难过吗?”也许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梁京仪这么问。
“还好啊,不难过。反正我平时在那儿也做不了正经事,大人长辈都在,好闷。”
“嗯,不难过就好。”
“……你今晚是不是要和我算账?”
梁京仪的态度太好,梁幼薇不禁害怕怀疑起来。
被质疑的人手上还在玩她的头发,目光凝在她身上,“何出此言。”
“你现在未免太温柔了,感觉太好说话,不对劲。”
“噢——”梁京仪拉长无意义的音节,“听起来,你似乎很遗憾。”
“根本没有遗憾好不好?”梁幼薇深吸一口气,不免炸毛。
梁京仪只当听不见,自顾自发问,自顾自回答:“所以,是想玩sadistandachist吗?我可以做s。”
最开始时梁幼薇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对面人的笑容太过不对劲,大脑才马上一激灵。她耳根涨粉,“你”了半天,根本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脏东西。
看把人逗得差不多,梁京仪便见好收:“我得去换衣服了。饿了吃饭,渴了喝水,困了睡觉,好好等我回来,有话对你说。”
“乖一点。”
梁京仪的语气太郑重,梁幼薇便以为她会周旋半夜十点钟才能赶来,可谁知不过八点钟,房门便被打开。
“怎么把嘴张得这么大?你很惊讶么。”
反手关上门,梁京仪穿着旗袍,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把茫然的梁幼薇从毛绒秋千里揪起——通过撩她的领口。几乎一份力气都没用,那人就乖乖站起身子,跟随她的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