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飘落,凛风裹挟着乌蒙的余烬染了晚冬。
一步一岁朝,那余烬又迂旋,随直冲云霄的亮光飘渺、碰撞。
花火在用鹅雪点缀的黑墨般夜空绽放。
绚烂下是灯火阑珊张灯结彩。
团圆贺岁。
是新年。
……
段岑锐一大早就陪江宴桉去医院接了宋迦和秦路生。
过年的地点没有选在市中心。
而是市郊沈爷爷的老宅。
坐落于竹林,无休止的雪一下着,就会和竹叶碰撞发出不绝于耳的沙沙声响。
江宴桉买了很多菜,在厨房忙碌着团圆饭。
沈爷爷的宅子头一次这般热闹,连庭院里枯死好几年的老树似乎都生机不少。
段岑锐陪着老爷子在屋檐下品茶赏雪。
老爷子的茶太苦。
段岑锐并不喜欢,借着给江宴桉打下手的幌子,段某人进厨房,“偷腥”吃到了甜头。
安第斯地区的咖啡是他比较中意的。忍受的最大限度是黑咖啡,但老爷子的茶苦味更甚。
“老爷子的茶太苦,我不喜欢,桉桉救我。”段岑锐从身后搂着江宴桉的腰,下巴习惯于枕在对方肩上。
江宴桉觉得有些好笑。
能让段先生撒娇的地步,想必那茶是真的很苦了。
他用勺子盛起一勺才炒好的喜沙肉甜馅,反手喂到了段岑锐嘴边。
段岑锐咬在嘴里——是他所喜欢的味道。
“段先生有看到宋迦吗?”江宴桉一边询问,一边继续忙碌着。
“和秦路生在院子里,秦先生在给他堆雪人,玩的很开心。”
段岑锐回答,松开江宴桉的腰,给他系好了松垮的围裙。
腰身精瘦,没有一丝赘肉。
围裙一系,腰臀比更为性感。
腿又长又直。
段岑锐收回目光,深意一笑。
“祁宋打电话说他们会过来过年,段先生可以问问他们到哪里了吗?”
江宴桉发话,段某立马授意。
“我还邀请了森提先生,以往过年都会邀请他,不止是答谢工作方面的事情。”段岑锐询问江宴桉的意见:
“桉桉会觉得介意吗?”
“不会,森提先生愿意跟着您来到异国他乡,真的很了不起,但是我有一个疑问。”江宴桉扭头看着段岑锐:
“森提先生和段先生您认识很久了吗?他和缇西d先生貌似有一些渊源。”
“森提是本家从孤儿院带回来精心培养的孩子,双方签订了不平等合约,桉桉你可以理解为卖身契,他所属本家的这一任家主,我继承家业后以合作关系聘请了他。”段岑锐说的若有所思:
“至于缇西d,森提先生于他而言是位人生老师,但在森提先生随工作离开西西伯利亚后,缇西d拿到了森提先生还没作毁的卖身契做要挟留在他身边。”
江宴桉听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