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轻哼像是羽毛,轻轻搔在帝王心上,让他紧绷的神经松动了些,可一想到沈砚的不认错,又硬起心肠,指尖用力捏了捏他的腰侧。
“说,错在哪了?”帝王低头,鼻尖抵着沈砚的鼻尖,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若是说不出,今日就别想好好歇息。”
沈砚又羞又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咬着牙不肯服软:“我……我没错。我与苏文彦光明正大,又让人回禀了陛下,只是……只是不该让陛下在外面冻着。”
“还嘴硬?”帝王冷笑一声,伸手解开沈砚貂裘的系带,雪白的狐皮滑落,露出里面月白的常服。
他的手顺着常服的衣襟往下探,指尖划过沈砚的腰线,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眼底的怒火渐渐被欲望取代,“看来朕不教你,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是‘错’。”
沈砚被他的动作吓得浑身发软,想推开他,却没力气,只能任由帝王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沈砚偏过头,不敢看他眼底的灼热,目光却再次扫过帝王的耳廓,那处还泛着淡淡的红,显然是方才在殿外冻的,连带着耳尖的绒毛都透着几分可怜的粉。
不知怎的,沈砚心里的委屈与慌乱忽然淡了些,只剩下莫名的软意。
他趁着帝王俯身吻他颈侧的间隙,微微抬头,指尖轻轻碰了碰帝王的耳尖。
冰凉的触感让帝王动作一顿,他猛地抬头,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欲望,却多了几分诧异:“你做什么?”
沈砚的指尖还停在他耳尖上,那处的温度比别处低些,他下意识地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声音带着几分软:“陛下的耳朵……冻红了。”
这话像温水,瞬间浇软了帝王心里残存的怒意。他看着沈砚眼底的担忧,看着那只小心翼翼触碰自己耳尖的手,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原本紧绷的下颌线也柔和了几分。
屋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奇怪。
“知道心疼了?”帝王的声音低沉了些,却没再像之前那样带着怒火,反而伸手握住沈砚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耳后,“那你说说,方才锁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朕会冻着?”
沈砚的指尖贴着帝王耳后的肌肤,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他小声辩解:“我……我后来不是开门了吗?”
“是开门了,”帝王低笑一声,俯身将他压得更紧,鼻尖蹭过他的脸颊,“可若是朕不在这里等,你是不是打算让朕在外面冻一夜?”
沈砚被他问得说不出话,只能轻轻摇了摇头,指尖却悄悄收紧,更用力地贴着他的耳后。像是想用自己的温度,把那点寒意都暖透。
帝王看着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心里的火气彻底散了,只剩下满满的怜惜。
他低头,吻掉沈砚眼角的湿意,动作比之前轻柔了许多:“罢了,不跟你计较。”
沈砚靠在他怀里,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也能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道渐渐放松。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伸手碰了碰帝王的耳尖,声音带着几分好奇:“陛下,你的耳朵怎么这么容易冻红?”
帝王的耳尖被他碰得微微发烫,他偏过头,避开他的触碰,语气带着几分不自在:“生来就这样,没什么缘故。”
可沈砚却不肯放过,反而凑得更近,指尖再次贴上他的耳尖,轻轻捏了捏:“之前冬天跟陛下一起去御花园,好像也没见冻这么红。”
“那是因为没在外面待那么久。”帝王的声音又低了些,呼吸也变得有些不稳。
沈砚的指尖带着温热的软,轻轻捏着他的耳尖,那触感像电流一样,顺着耳廓往心里窜,让他浑身都泛起燥热。
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按住沈砚的手腕,将人彻底压在身下,低头吻住他的唇。
这个吻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怒意,反而满是温柔与占有,舌尖轻轻撬开他的牙关,细细描摹着他的唇形,像是在品尝什么稀世的珍宝。
沈砚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指尖还无意识地蹭着帝王的耳尖,却被帝王握住手,按在身侧。
帝王的吻渐渐往下,落在他的颈侧、锁骨,留下一个个浅淡的红痕,动作轻柔。
木床再次发出“吱呀”的声响,与沈砚细碎的呻吟交织在一起,在殿内蔓延。
帝王低头看着怀中人泛红的脸颊,看着他因动情而泛着水光的眼眸,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颌,语气带着沙哑的温柔:“沈砚,以后别再跟朕闹脾气了,好不好?”
沈砚浑身脱力地靠在他怀里,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好……”
帝王闻言,眼底泛起笑意,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将人抱得更紧。
殿内的烛火渐渐暗了下去,炭盆依旧烧得正旺,暖融融的气息裹着两人的身影,将窗外的寒风与雪色都隔绝在外。
不知过了多久,沈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被帝王抱在怀里。
他动了动手指,又轻轻碰了碰帝王的耳尖。这次不再是冰凉的,而是带着温热的软,连耳尖的绒毛都透着暖意。
帝王被他碰得醒了些,低头看着他,眼底满是温柔:“还没睡够?”
沈砚摇了摇头,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陛下的耳朵不冻了。”
“嗯,”帝王点头,伸手帮他掖好被角,“有你暖着,自然不冻了。”
沈砚听着,脸颊微微泛红,却没再说话,只是往帝王怀里又蹭了蹭,闭上眼睛,渐渐沉入梦乡。
窗外的雪还在下,殿内却温暖如春。两人相拥着,呼吸交缠,连梦里都满是彼此的气息,构成了这冬夜里最安稳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