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过去,贺崤被打湿的衣服早就干了,看起来没有一点异样。
贺崤身体素质那么好,看着也不像是会因为这杯水就感冒的人。
但怀栖心里还是冒出来一点愧疚。
当然只是一点而已。
“那还不是因为你睡在沙发上我怕你被冻坏了——”话说了一半怀栖突然顿住。
这么说听起来好像他很关心贺崤一样。
果不其然,贺崤挑了下眉,“怕我被冻坏了?”
怀栖抿紧了嘴。
“这么关心我啊?那我不是得更关心你了?”贺崤一边说着一边突然弯下腰来,在怀栖还没发现他想做什么的时候,他一手抵住怀栖的膝窝,一手揽着怀栖的腰,直接轻轻松松把怀栖打横抱了起来。
怀栖看着人瘦,抱起来也确实很轻。
对贺崤这样常年在外拍戏的人来说这点份量根本算不上什么。
回答他的是怀栖的惊呼,“你有病啊贺崤!快放我下来!”
“这么说起来你受伤也是因为我。”贺崤压根不搭理他的话,直接答非所问,自顾自往楼梯口走,“这样看来我得对你负责到底了。”
谁要你负责?
怀栖挣扎了两下,又有点害怕自己会摔下去,干脆不再乱动。
贺崤走得很稳,肯定比他单腿走路方便安全多了。
有这么个代步工具也不是不行。
再说……本来就是因为贺崤才受伤,由贺崤负责也没什么问题。
眼皮动了动目光从贺崤的下巴处扫过,这人的五官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很好看,如果不是这个性格的话也还不错。
片刻后,怀栖伸出手臂搂住贺崤的脖子让自己靠得更稳当点。
没几秒就听见贺崤低低笑了声,“怀小少爷是不是还没洗澡?身上一股酒味,需要我帮忙吗?”
贺崤得到的答案是进入卧室前怀栖一路的沉默,以及将人送到床边之后,怀栖非常冷漠地让他从卧室滚出去。
顺利回到卧室贺崤就失去了他的作用,说完之后怀栖就定定地看着贺崤。
贺崤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怀栖仰着脖子也没动。
两人僵持了许久,还是怀栖率先打破沉默,催促道:“你干什么?”
贺崤靠在门边打了个哈欠,“不干什么,我困了。”
还好他没再提要给自己洗澡的事情,不然怀栖觉得自己能直接一条腿把人赶出去。
但看见贺崤那似有如无往床上瞟的视线,怀栖还是警觉起来。
贺崤似乎察觉到什么,轻笑了声,“这也是我的床。”
怀栖:“……”
贺崤说得没错。
当初装修的时候为了好看,也为了不欢迎任何客人,怀栖只在家里放了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