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权已经从三言两语中验证出他的猜测,神色保持一贯的波澜不惊。
“我明白了,无论如何,感谢你对我叔侄二人的恩情。”
“你应该谢的。”
黎余秋语气冷冷,不再执意要杀人,但握着刀子的手并没有放松。
楼皖被她这态度气得不轻,怪腔怪调的呵了声。
之后,楼权表示有事情与楼皖商量。
黎余秋也有话要叮嘱,便扶着村长和李金花他们一同出去了,没走远,而是在几十米外的地方停下,防止楼权和楼皖跑掉。
她咬咬唇,露出可怜的表情,“村长爷爷,我依稀记得他们对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所以我怀疑我的失忆和跟楼权与楼皖有关,你和大家帮我拖住他们好不好,我会努力早点把一切都想起来的……”
“也不知道她跟那些乡巴佬说什么呢,一想就准没好话。”
楼皖站在虚掩门后,通过缝隙观察不远处说话的黎余秋等人,见村民们表情个个变得义愤填膺,气到歪嘴。
他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被这女人一搅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楼权没有回应楼皖的抱怨,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海洋,平静启声。
“有人想将你我困在这里。”
楼皖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楼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测,支支吾吾。
“也许没你想的那些阴谋诡计,就是黎余秋单纯想折腾咱们。”
楼权看到楼皖目光躲闪,黑眸沉沉的注视着他。
“你知道些什么。”
楼皖早被那件事憋的要死,再加上看不惯宁妤有恃无恐的嚣张样儿,如今刚好趁这个机会一吐为快,他清清嗓子,说话时观察着楼权的表情。
“准确说我是被你牵连的,黎余秋对宁妤嫁进楼家的事耿耿于怀,看你更是一万个不顺眼,现在抓住机会,可不就想方设法在咱们两个身上撒气吗。”
楼权没说话,等待对方解释黎余秋为什么会耿耿于怀,又为什么看他不顺眼。
楼皖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因为宁妤和黎余秋是女同。”
寂静。
破旧木屋里死一般寂静。
楼权脑子停滞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楼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回忆自己与宁妤在一起时的种种,莫名笑了下。
怎么可能呢。
“她不是。”
“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