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不会再次失去他盼了六年的爱人。
枇杷树危险距离
从山西离开后,沈华年跟哥哥在北平待了几日,随后才回上海继续念书。
时间已经接近四月,天气渐渐回暖,上海不再如往日里那般阴冷,连着出了好几日太阳。沈华年挑了个晴天,打算找付书同。
礼拜四那日下课早,她收拾好东西后打算上楼去碰碰运气,看能否见到他。
“华年,那人好眼熟,是不是你跟我提过的那个,但我不知道名字”张沅瞧见窗外的付书同,满眼兴奋地推了推一旁的沈华年。
她这才看向窗外,发现他正巧路过。
真是天助她。
她挎上布包,匆匆跟张沅道了声别后便走出课室。
付书同算准时间,恰巧回头:“沈小姐,好巧。”
沈华年点头道声是,随即道明来意:“你今日有时间吗,请你喝咖啡。”
话毕,她看向他,等着答复。
“好啊,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走吧,我带路。”付书同见她跟上来,便放缓脚步等她一起。
沈华年双手有些紧张地捏着挎包,片刻后抬起那双晶亮的眼眸看他:“对了,我还不知,该如何称呼你。”
付书同笑着垂眸看她:“是我疏忽,把这事忘了。姓付,名书同,表字景程。”
自我介绍完,他却忽然来了兴致,问起她来:“我的已经说了,沈小姐,你的呢。”
沈华年被这一声叫得不明就里,问他:“那日给你地址时,不是告诉你了吗。”
“我说的是你的表字。”
怎么会有人专门问表字的。沈华年在心里默默地想。
"宛珍。"她心中虽疑惑,却脱口而出。
她是沈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儿,一出生便是姜芸珂的宝贝疙瘩,到了年纪,沈家直接用了宛珍来做表字。
宛若珍宝。
不用想,付书同也知道这表字的意义。她不仅是沈家的珍宝,也是他的珍宝。
黄浦路离此处有些远,二人过去需乘有轨电车。饭店就在外滩,可以直接看见黄浦江,二人坐了半小时电车,到饭店后挑了个靠窗的位置落座。
付书同绅士地替她拉开椅子,等她坐下后自己才坐。
店内有人拉着小提琴,咖啡香气从周围扑面而来,混合着奶油的甜味,让人仿佛置身于中世纪的欧洲。
十里洋场倒是名不虚传。
沈华兴带她喝过咖啡,不过在她印象中没有任何关于好喝的记忆,只好奇这世间为何会有人喝得惯这样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