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递来酒水单,她简单看看,随后将决策权交给了付书同。
”既然是请你,理应由你来点的。”她说着,将单子交给她。
知晓她喝不了太苦,他便要了杯加奶加糖的,自己要了摩卡。
等待的功夫,付书同看着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视野开阔,窗外是一览无余的江景,沈华年看着窗外发呆,觉着无聊,便要了两份报纸,递给他一份。
“你也有读报的习惯吗。”付书同接过报,有些好奇地看向她。
她什么样他最清楚,但这样问才能不让人生疑。
沈华年将视线从一排排密集的文字中移开,眉眼间带上温婉的笑,点头答:”我小时候,哥哥常带报纸回来教我读,读着读着便习惯了。”
这话头持续没多久,咖啡上来,沈华年又让服务生添了两道甜食,她心绪不宁地用瓷勺搅动着冒热气的咖啡,片刻后终于开口。
“和林家退婚的事,是你亲自去说的吧。”她看着他,眼波流转。
付书同心中一惊,当时忘了和他说这事要统一口供。对沈华年来讲,自己哥哥帮忙会减少些心理负担。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放下咖啡杯,语气温和,并无半点质问之意。
“前几日在我哥哥那儿,同他去长城时无意间提起的。”
沈华年对眼前这人越来越捉摸不透,他和自己相识不过半月有余,却帮了自己这么多忙,到底是为什么。
“前些日子去山西办事,正巧去的是林家,聊着聊着便谈起这事,我顺带插了一嘴,帮个忙而已。”付书同看透了她眼中的疑惑,笑着答。
沈华年点头,垂眸继续喝咖啡。
“怎么样,这类喝得还习惯吗。”他见她喝,便关心地问。
若是还觉着苦,下次便不带她喝咖啡了,换个甜些的。
沈华年喝完,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片刻后回他:“这个和我哥哥带回来的完全不一样,要甜许多。”
这是自然。沈华兴给她喝的是无糖无奶的纯咖啡,论谁喝了都会觉得苦。
付书同看着,眉眼不自觉弯成月亮状:“喜欢吗,喜欢下次还带你来。”
坐在他对面的人此刻有些不好意思,却摇头:“这个虽然要甜一些,但我喝不惯这种…”
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如果她真能喝得惯,他也不会让她请咖啡了。
“是我的问题。不知沈小姐是否喜爱甜食,若喜欢,挑个时间,我带你去探花楼。”
她当然喜欢甜的,前世她最爱的便是杏花坊的甜食,还缠着付书同隔三岔五买一次,短暂的迟疑后,他依旧看见沈华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提到杏花坊,她睁圆双眼,透露出高兴:“我早听说了杏花坊,前段时间便想去尝尝味道,但…但我不认路,朋友也不认路,就打算在上海多逛逛,等熟一点再去。”
计划便只能停留在脑中。
现下有他带路,也能早些解解腹中的馋虫,二人便约定下来,等到下个礼拜有空时,一起去杏花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