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贞太子与宣德太子,都共同经历了些什么?”
穆舒瑶有些好奇。
将郑崔送走之后,几人各自回屋中休息。
祈愿想起薛从澜的话,她选择主动走进薛从澜的房间。
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她抱了床被子。
准备去薛从澜房间打地铺的。
正巧,她看见裴观在喂旺财。
裴观抬起头,看向祈愿:“这么晚了,你抱被子出来干什么?”
祈愿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屋檐,张了张嘴,但她不知所措,总不能让裴观知道她抱这被子是为了去薛从澜房间的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在裴观的角度看来,怎么也不算正常。
“想洗一下。”
“哦。”
裴观喂完旺财,也没把祈愿这话当回事,走回了屋里。
祈愿看裴观回去,这才抱着被子,转头推开薛从澜的房门。
夜幕笼罩,万籁俱寂,唯有月光如水,透过斑驳的窗棂,洒落在薛从澜身上。
他身着一袭月牙色长袍,静坐于蒲团之上,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柔和光晕。双腿盘曲,五心朝天,双手自然垂放在膝盖上,掌心向上。他的脊背挺直,双眼轻阖,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
祈愿见状,不敢打扰他。
只能站在一旁,静静的等。
等着等着,祈愿张大嘴巴,忍不住打了声哈欠。
薛从澜睁开眼睛,看着乖巧的站在那儿不知道等了多久的祈愿,站起来,走近她。
“睡着了?”
他的声音温和,像山间缓缓流动的水一般。
祈愿清醒过来,摇了摇头说:“没有。”
“只是有点困而已。”
“嗯。”
祈愿怕薛从澜忘了,故意提醒他道:“我是来找师兄治我的梦游之症的。”
“嗯。”
薛从澜转身,将桌上一早准备好的茶递给祈愿。
“把这个喝了。”
祈愿接过薛从澜递给她的茶,低头看下去,红色的茶,有股血腥的味道,她嗅了嗅,有点刺鼻。
“这是什么方子?”
薛从澜勾了下唇,没有回答。
祈愿皱了皱眉,然后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还是有股血腥味。”
但这茶应当是加了酸枣,或者是糖的,不是很苦,是甜的。
薛从澜没有告诉她,这碗茶,有一半是他的血。
祈愿受控制是因为血契蛊,他从前不杀生的时候,就是拿自己的鲜血喂养的蛊虫。血契蛊在祈愿的体内,喝不到他的血,自然会躁动。
“感觉如何?”
祈愿开始的时候,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但过了一会儿,她便觉得热了。
身上无由来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