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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残烬藏珠稚语破局(第1页)

第345章残烬藏珠,稚语破局

东院的烛火彻夜未熄,天蒙蒙亮时,奶娘抱着襁褓悄声走到外间。小燕子正靠在永琪肩头打盹,听见响动立刻惊醒,眼底还带着血丝:“孩子醒了?”她掀开襁褓一角,新生的婴儿小脸皱红,闭着眼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小嘴无意识地咂动两下,又沉沉睡去。小燕子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下来,指尖轻轻描摹婴儿柔嫩的额角,唇边漾开一丝虚弱的笑意。

永琪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下颌抵着她微乱的鬓发,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太医说了,小阿哥身子壮实,哭声响亮,像你。”他目光扫过妻子苍白的脸,心疼得揪起,“你也睡会儿,西院那边有我盯着。”

“睡不安稳,”小燕子摇头,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被晨曦勾勒出焦黑轮廓的西院废墟,“那火……还有墙头上的影子,像根刺扎在心里。”她想起昨夜月光下那道鬼魅般掠过的黑影,腰间月牙玉佩一闪而逝——鄂敏府上的标记。前世的记忆碎片翻涌:鄂敏与知画之父陈邦直是同科进士,两人曾为攀附权贵,差点结为儿女亲家。如今这把火,怕不只是後院争风如此简单。

正说着,门帘被一双小手费力地掀开条缝。三岁的绵瑞牵着同样摇摇晃晃的绵欣,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探进来。乳母跟在後面,一脸无奈:“小阿哥,小格格,王妃要歇息……”

“娘亲!”绵瑞挣脱乳母的手,像只灵活的小鹿扑到床前,小手努力扒着床沿踮脚往里看。绵欣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奶声奶气地喊:“看弟弟!看弟弟!”

永琪俯身,一手一个将龙凤胎抱上床榻。两个小家夥立刻被襁褓里的小小生命吸引,绵瑞小心翼翼地伸出胖手指,轻轻碰了碰婴儿的脸颊,触到那不可思议的柔软,立刻咯咯笑起来:“热乎乎的!像小兔子!”绵欣也凑过去,学着哥哥的样子,用更轻的力道摸了摸,突然仰起小脸,黑葡萄似的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小燕子,无比认真地宣告:“娘亲!我们有弟弟了!我是姐姐了!”

孩子纯真的喜悦如同暖流,瞬间驱散了小燕子心头的阴霾。她笑着将绵欣搂进怀里,亲了亲她带着奶香的脸蛋:“是呀,欣儿是姐姐了,要疼弟弟哦。”绵瑞立刻挺起小胸脯,拍得啪啪响:“瑞儿是哥哥!保护弟弟!也保护娘亲!”他小大人似的绷着脸,目光却忍不住又溜向襁褓,满是新奇。

温馨的气氛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小邓子几乎是小跑着进来,脸色发白,手里捧着一个沾满黑灰的紫檀木匣残骸,边缘镶嵌的铜扣都烧得变形了:“王爷!王妃!顺天府的人……在书房烧塌的房梁底下挖出这个!旁边……旁边还有这个!”他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一块巴掌大的靛蓝色碎布,布料厚实,织着暗色的云纹,边缘焦黑卷曲,一股浓烈的松油味混着焦糊气扑面而来。

小燕子瞳孔骤缩。这布料她认得!是鄂敏府上侍卫冬季罩袍的料子!前世她随乾隆南巡,在鄂敏江南别苑里见过那些侍卫穿着同样的衣裳耀武扬威!

“啊!”趴在床沿的绵瑞突然指着那块布叫起来,小脸皱成一团,“臭臭!跟西院坏姨姨的嬷嬷身上一样臭!”他捏着小鼻子,嫌恶地往後缩了缩。童言无忌,却像一道惊雷劈开迷雾!小燕子与永琪瞬间对视,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凛冽的寒光——李嬷嬷!昨夜她一直跟在知画身边,若她身上也沾了松油味……

“小邓子,”永琪的声音冷得掉冰渣,“去‘请’李嬷嬷!西院角门加双倍侍卫,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他起身,玄色常服的下摆拂过床沿,带起一阵冷风。走到门口,又顿住,回望小燕子,眼神复杂:“你……顾好自己和孩子。”千言万语,尽在这一眼中。

小燕子抱紧怀中的绵欣,另一只手将懵懂的新生儿往怀里护了护,望着永琪决然离去的背影,只轻轻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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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院正房,门窗紧闭,压抑得如同坟墓。知画穿着一身半旧的月白素缎旗袍,发髻松散,脸色苍白地歪在临窗的贵妃榻上,指尖神经质地绞着一方丝帕。地上散落着几片摔碎的瓷盏,褐色的药汁泼洒开来,洇湿了地毯。

“废物!一群废物!”她压着嗓子低吼,胸口剧烈起伏,哪还有半分平日的温婉,“不是让你亲眼看着那箱子烧干净吗?怎麽会被挖出来?还有那蠢货小翠,连个尸首都藏不利索!”

李嬷嬷跪在药渍旁,身子筛糠似的抖,额头上全是冷汗:“老奴……老奴明明亲手把那装了账册的箱子推进书房最里面的火头里……谁知道房梁塌下来,竟……竟没烧透……小翠那丫头,老奴也是按您的吩咐,推下去後还扔了块大石头……”她猛地想起什麽,惊恐地擡头,“侧福晋!那料子……老奴昨夜回来匆忙,忘了换下沾了松油的外衫……会不会……”

“闭嘴!”知画抓起榻上一个软枕狠狠砸过去,眼神狠戾得像淬了毒的刀子,“没用的东西!现在知道怕了?鄂敏大人把东西交给我们保管,是信任!若是落到王爷手里……”她的话戛然而止,门外已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侍卫刀鞘碰撞的金属声。

门被“哐当”一声推开。永琪逆光而立,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玄色常服衬得他面沉如水,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屋内狼藉,最後钉在李嬷嬷身上。他身後,两名带刀侍卫按着腰刀,眼神凌厉。

“王……王爷?”知画仓惶起身,丝帕飘落在地,脸上瞬间堆起惊惶委屈的泪,“您怎麽来了?妾身……妾身心里害怕,一夜没睡……”她试图靠近永琪,却被侍卫横跨一步拦住。

永琪看也没看她,只盯着地上抖成一团的李嬷嬷,声音不高,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威压:“李嬷嬷,书房里的松油芦苇,小翠井里的尸身,还有这块鄂敏府侍卫专用的料子……”他一擡手,小邓子立刻将那块靛蓝碎布呈到李嬷嬷眼前,“给本王解释清楚。一字不实,”他顿了顿,目光掠过知画瞬间血色尽褪的脸,“你知道後果。”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李嬷嬷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涕泪横流,“是侧福晋!都是侧福晋指使老奴做的!她让老奴买通小翠在芦苇上浸足松油,趁夜丢在书房外墙角和蔷薇丛里……点火也是小翠干的!事後……事後侧福晋怕小翠嘴巴不严,逼着老奴……老奴把小翠骗到後井边推了下去……那块料子,是老奴昨夜去後角门见鄂敏府送‘茶叶’的人时,不小心蹭上的……”她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手指颤抖地指向知画,“那箱‘茶叶’根本不是茶叶!是鄂敏大人贪墨漕银的账册!侧福晋说,烧了账册,再嫁祸给王妃纵火毁迹,就能……就能让王爷您厌弃王妃!”

“你血口喷人!”知画尖叫着扑过来,精心修剪的指甲直抓李嬷嬷的脸,状若疯妇,“你这老刁奴!自己贪财害命,还敢攀诬主子!”她鬓发散乱,眼神癫狂,哪还有半分才女风范。

永琪猛地一拍身旁的紫檀小几,震得茶盏跳起:“够了!”他盯着知画,眼底最後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失望和厌恶,“陈知画,你太让本王恶心了。”他转向侍卫,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下,“李嬷嬷押入府衙大牢,严加看管。侧福晋禁足西院,无本王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西院所有下人,即刻由顺天府带走,分开讯问!”

“永琪!你不能这麽对我!”知画被侍卫架住胳膊拖回屋内,绝望地嘶喊,“我是绵忆的额娘!我为你生了长子!你不能……”厚重的房门在她眼前轰然关闭,隔绝了她凄厉的叫喊,也隔绝了西院最後一丝天光。她瘫软在地,看着铜镜里自己扭曲狼狈的倒影,指甲深深抠进冰冷的地砖缝隙,怨毒如同毒藤缠绕心脏——完了,全完了。可恨!只恨没能早一步,让那贱人和她的孽种一起葬身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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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的暖阁里,药香氤氲。小燕子刚喝下一碗安神汤,看着奶娘将吃饱喝足的新生儿重新放回身侧的摇篮。绵瑞和绵欣伏在摇篮边,小脑袋凑在一起,绵瑞正用气音煞有介事地对妹妹说:“弟弟睡了,欣儿小声点。”绵欣立刻用小手捂住嘴巴,只露出一双弯弯的笑眼。

小燕子疲惫地闭上眼,听着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稍松。永琪掀帘进来,带着一身室外的寒气,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倦色与冷厉。他挥手让奶娘带着龙凤胎下去休息,轻轻坐在床边,大手覆上小燕子微凉的手背。

“都……料理干净了?”小燕子没睁眼,低声问。

“嗯。”永琪的声音低沉沙哑,“李嬷嬷招了,顺天府拿人,西院封了。那箱东西……是鄂敏的命门。”他顿了顿,指腹摩挲着她手背细腻的肌肤,带着安抚的力量,“先不动。等时机成熟,连根拔起,才永绝後患。”他俯身,一个带着凉意却无比珍重的吻落在她汗湿的额角,“睡吧,天快亮了。有我在。”

小燕子在他掌心蹭了蹭,像只寻求庇护的幼兽。是啊,天快亮了。窗纸透出朦胧的青白色,檐角残馀的夜露滴落在阶前,发出细微的“嗒”一声。摇篮里的婴儿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咂了咂嘴。

然而,就在这片劫後馀生的宁静之中,荣亲王府最高的飞檐斗拱之上,一道比夜色更浓的黑影如同鬼魅般悄然蛰伏。冰冷的视线穿透渐亮的晨光,精准地锁定了东院那扇透出温暖烛光的窗棂。黑影腰间,那枚月牙形的玉佩在熹微的天光下,折射出一丝阴冷诡谲的幽芒,一闪而逝,仿佛毒蛇亮出的獠牙,无声地宣告——这场以爱为名的战争,远未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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