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哨兵气得不行,无关者却把偷偷截图,自行代入,里外对照,觉得自己机会很大。
她缓了好一会儿,但他细声细语地问候时,那张脸靠得太近,看得太清晰,手回忆起轮廓、触感。
太像了,她红了眼眶,拒绝道:“我不太方便,你找别人吧。”快步离开,男人停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犹豫了两秒,抬脚跟上。
鬼一样的前男友,做梦也缠着她,明明是对方把自己甩了,为什么不能忘掉。她在心底唾弃自己。
低头时,泪水就掉在手背上。
“嗬嗬嗬~”
一抬头,男人扮了鬼脸,一副痴傻样,像是故意逗她笑,她如愿地扬起嘴角。
天呐,她扭身不想看他,但男人又凑过来,开始哼歌,旋律重复,歌词简单,像童谣的情歌。
她掐了一把大腿,只觉得这是梦,从哪跑出来的克隆人?侧眼看去,不知道是爱还是恨,男人突然比了个wink,随后笑起来。
如果不是耳朵通红,几乎像是情场老手了,但其实已经黔驴技穷。
“我叫杨所,你好。”
他伸出手,但她手没动,抬头看来,目光流连在眉间,道了声歉,拔腿往外跑。
迎面撞上了一堵结实的人墙,“对不起,”她想从空位出去,一道沉稳男声响起,“这么着急,想去哪里?”
澄澈的绿眸熠熠发光,脸上没有表情,见她眼红,才蹲下来,两人平齐,眉毛皱起,略显担忧。
男人脱下手套,擦拭眼尾,“谁欺负你了?”
她没说话,头靠在肩膀上,整个人被臂膀圈住,缩进男人怀里。
曼努埃尔用手掌安抚她的头顶,“发生什么事了?和我说说。”
他没忽略另一侧的男人,那人一直旁观,转身将她抱起,用后背挡住视线,往里走。
女人的脸完全藏于肩膀下,只露出毛茸茸的头顶。
回到房间,男人蹲下递水,“我现在去处理一点事,马上回来,好吗?”他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走出房间。
哨兵们需要商讨一下,进一步的安排。
散会时,杨所站在最后,准备离开,一只手突然搭在肩上,回头看,果然是这人,做好还击准备,这位可是搏斗冠军。
“小伙子,你是哪个队伍的?”
原来是这件事,杨所流畅地报出队名,男人眯起的眼睛,表明他想了解的远不止这些,他又相继报出个人信息,不惧怀疑。
“好。”男人上下打量他,似乎在衡量他的实力,“你的任务对象是谁?”
杨松报出她的名字,并说已经带到安全位置,对方满意地点头,“有个任务交给你。”
听他说完,他白了一眼,派任务到海边去,那么远,考虑到白天的神情,很难说没有私心。他接下了这个任务,晚上休息后动身。
房间里。
曼努埃尔端来热乎饭菜,眼睛没离开过她,但女人不想倾诉,似乎只希望他离开,两眼放空。
天色变黑,风刮窗帘,她起身准备关窗,一张骷髅头突然窜出来,她吓得说不出话,直往后退,不小心将桌上的摆件挥到地上。
骷髅人一跃进屋,她抓起球棍打去,砸在身上,对方一声不吭,她看清了,这是个人。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人,像是刻意显露身材,他抓住棒子的另一端,摘下骷髅面具。
“是我。”男人笑着撩起上衣,腹肌一片通红。
怎么是他?徐珊珊松手,球棒被男人接住,扶额转圈,“你为什么半夜来这儿?”
“我来看你。”男人随手将球棒归位,本来不该来,不知怎么走到这里的。
细微的响动引起门外哨兵的注意,指关节叩击房门,“珊珊向导?”
“没事。”
她知道曼努埃尔守在门口,给她看门,她敢肯定,要是自己喊一声,对方就会冲进来,把他摁在地上一顿胖揍。
杨所比了个嘘声手势,示意不要让他知道,生动的表情,仿佛青春回归。
“咔哒——”
门还是开了,等她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曼努埃尔,他的表情余惊未了。
“抱歉。”男人为自己的擅自闯入道歉,但这儿的味道不该这么杂乱。
她坐在床边,感受到脚踝处有股气流在吹,袜子摩擦肌肤,有点痒地交叉,踩到一块柔软的地方,惊得抬起,担心踩到别人脸了。
男人的目光扫过屋内,墙边几点泥土,目光望桌面,神色一暗,那儿多了些东西。房间里有不该存在的人。
曼努埃尔:“我们可以互相坦白,对吗?”
她想起自己才刚说过的话,承诺过会包容对方,但自己的小秘密,她屏气回答:“当然。”
“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她有些良心发现了,“我……”风狂吹,一下子将打在窗户上,哐当一声撞墙,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
“没有。”
曼努埃尔:“我相信你。”他语气坚定,仿佛没有丝毫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