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断掉,重重给了霍曜阳一拳。
额头磕在白墙上,渗出血来。
霍曜阳还在笑,还在说他是怎么样剥了小猫的皮,怎么样开膛破肚,把毒老鼠塞进它的肚子。
名为理智的东西彻底崩断,霍宴池揪着霍曜阳的衣领,在地上拖行,想教训霍曜阳的那一巴掌还没有落下,就被推门而入的霍衢制止。
“霍宴池,你疯了。”
一个接一个的轻吻
疯了么,霍宴池唇角勾出讽刺的弧度,是,他疯了,他识人不清,白白给霍曜阳做了十年的嫁衣。
他重重地把霍曜阳扔在地上,揉着手腕,用冷漠凌厉的眼神和霍衢对视。
“咳咳咳。”
霍曜阳颤颤巍巍站起来,捂着渗血的额头,眼角挂着泪,低声给霍衢解释。
“爷爷,不关哥哥的事,你不要误会他,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霍衢心疼地大吼,立马摇铃找了所有医生过来。
“霍宴池,你好恶毒的心,到了这个时候,弟弟还在为你解释,你却要害死他,你是何居心。”
“你小时候三番两次想置曜阳于死地,都是他替你求情,你现在二十了,已经到了需要负法律责任的年龄,弟弟还在维护你,你害不害臊。”
霍曜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息,他抓上霍衢的胳膊,摇着头落泪。
“爷爷,真的不怪哥哥,你不要生他的气,求求你。”
霍宴池静静地盯着他表演,对于这种装腔作势的演出,他没有一句想解释的话。
他的心早就被伤透了,哪怕霍衢今天看见了全部过程,被偏爱、被理解的那个人也不会是他。
“医生呢,怎么还没有来?”
霍曜阳顺势倒在霍衢怀里,他邪恶的目光有意无意瞥向霍宴池,洋洋得意,是明目张胆的炫耀。
“爷爷,让哥哥先回去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惹哥哥生气的,我不知道他,他……”
这一手火上浇油很成功,霍衢的拐杖朝着霍宴池扔过来,他连躲都没有躲。
“霍曜阳到底多久换一次血。”
“你是不知道,还是默认我的血无所谓,反正是人形血包,随取随用,就是我死了都没关系。”
霍曜没有正面回答,霍宴池那颗心被伤的粉碎,从来都不是一个月四次,怎么可能一个月四次,他像个傻子一样被骗的团团转。
到头来,一个月抽他四次血,都是他们默许的。
四次,他的命不是命,他好不好都没关系,只要霍曜阳好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