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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出神入化29 金珠掷碎琉璃盏(第1页)

第177章出神入化(29)金珠掷碎琉璃盏……

黑布上的红色符文触及琉璃盏之後,迅速蒸发成了流动的红雾。

这些符文应该是一种避火咒,用来削弱琉璃盏中藏品的热力,但也仅限于削弱罢了,于番感觉那支能庇佑他跨越秋冬温差的羽毛有些不够用了,殿堂内异常燥热,心肺开始无法忍受滚烫的空气,艰难如同吸进了海水,连裸露的皮肤都在微微刺痛,他这才明白宋营那句请他们避让是什麽意思,人类脆弱的躯壳根本没法接近那盏中之物,但越是如此,他越是好奇,即便不适也非要偷窥外面出了什麽事不可。

大殿高处,铺陈向四面八方的纱幔感受到了高温,叶脉中的光线随之加速流动,当速度达到极致时,那一片片犹如蜻蜓翅膀的翼膜纷纷剥落,旋转着漂浮向上,每当两片翅膀贴近,便会缠绕着旋转起来,直到旋转至角度契合,翅根碰触到一处时,两片翅膀即刻长成一体,化作一只形似蜻蜓的荧光小虫,翩翩振翅飞高。

流光脉络将温度从山顶传递下去,笼罩山巅的纱幔渐次解体,大批成虫飞上天空汇聚成群,仿佛一片片璀璨的霞光,它们的两只翅膀先在飞行中分裂成四只,然後又再分裂成八只,继而分裂成十六只,可是这些冗馀的翅膀十分脆弱,彼此间稍一碰触,或经风一吹,便会折落下几片,而这些折落的翅膀又将两两成双,再次长成新的小虫,接着进化为十六翼的成体,虫云的体积便在这过程中成倍暴涨,逐渐覆盖住了整片天空。

于番已经热得发昏,但桌边的两个人和一只鸟却没有显示出急躁。

宋营默默向後撤了撤身体,显然她也耐有些不住当前的热度了:“这里虽然只有一滴鼋血,但若没有法器约束,没有符咒相护,恐怕此处芥子藏都要被烈火烧融,而彼处海上,鼋血浩瀚如汪洋,实乃人间劫难。”

纵使宋营把鼋血说得极危险,风律照旧神情自若,还随手拿了个果子扔进了琉璃盏,果子尚未触及液面就瞬间化为灰烬,鼋血受激,迸溅起一朵小小的火花,好在最後火花又落回了盏中,可宋营看见风律的动作,差点吓得站起来,她的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强作镇定绷紧五官。

风律似乎把这当成了有趣的投壶游戏,干脆抓了把果子,後仰靠着椅背,瞄准琉璃盏,一颗一颗扔着玩儿,果子密集地扔进去,震荡层层叠加,很快就撞得琉璃盏摇摆不定,盏底和桌台磕碰出了叮叮咚咚的轻响。

宋营终于忍不住出口制止:“上使!“

风律不理她,继续扔着玩:“既然如此,你们就没想到做些什麽吗?”

宋营听出了她话里的不悦,辩解说:“我们世居海外,难知人间变故,何况此等灾祸面前,我辈尚且难以自保,更无馀力护佑苍生了,请上使宽恕!”

风律扔完了手里的最後一枚果子,再找不到什麽趁手的玩意儿,扭头时忽然看见了仙鹤口中所衔的金珠,于是手指一勾,金珠便忽地从仙鹤口中脱出,凭空弹向了琉璃盏。

宋营见状倏地站起来,想也不想飞身去拦,重明鸟也迟一步腾空而起,却不能追上她的背影,饶是宋营已出手如电,可手指将将握住金珠之时,却听风律笑了一声,而後那珠子更如活了一般加速前冲,叮然一声撞碎了琉璃盏,鼋血飞溅,黑布瞬间灰飞烟灭,宋营亦刹不住身形跟着扑了上去,此时屏风之後的乐曲戛然而止,同时响起了千百人骇然的抽气声。

但预料之中人死珠毁丶烈火焚山的场面却没有如约上演,原来是那金珠二次加速後飞的太猛太急,以至于金珠入盏之前,迅疾的风刀已先分开鼋血,一并击碎了宝盏,鼋血和碎琉璃片飞向四面八方,只剩下金珠避开一切後撞裂了琉璃台又弹回到空中。

宋营却来不及抽身回撤了,她本以为自己必将撞上飞溅的鼋血当场殒命,可鼋血却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绕开,令她得以安全落地。回首看去,原来鼋血都汇聚进了风律手中的酒杯里,杯中酒浆瞬间蒸发,整只酒杯也被烧成了赤红的熔岩,但却依然被五根手指规束着,强行维持着杯子的形状,融化的琉璃浸满风律的手指,可她却像感觉不到烫似的,慢悠悠地晃动着杯中的鼋血。

紧追宋营的重明鸟凌空叼起金珠,翩然落向琉璃台对面,它直起脖颈定定看着风律,一双重瞳飞速交替,惶恐不安的情绪表露无遗,可即便如此,重明鸟也不敢擅自离席,只悄悄往宋营身後挪了一挪。

风律看向宋营,掌中融化的琉璃滴滴落在桌案上:“你说的没错,这事原与你们无关,但我若要请宗主替我办件事呢?”

宋营虽不知她要做什麽,但两方实力差距摆在这儿,只能咬牙应下:“上使尽管吩咐,我辈万死不辞。”

“我知道你有改天换日的法门,给我把定丶平丶和三州的日月星辰隐去,好叫此地的人与非人都知道这里不能安居,另寻他乡去住。”

宋营惶恐长揖:“我辈凡夫,命格单薄,只能使些搬弄星斗的奇技淫巧,实在没有改换日月的力量啊!”

“我叫你做的,自然应在我的命数里,反噬不到你们身上去。”

宋营得了保障,这才痛快回答:“遵上使旨意。”

而後风律手指一点屏风,又说:“还有一件事,我的这位朋友眼睛受了伤,替我治好他。”

宋营毫不犹豫,再次应下:“在下记住了。”

风律对她举杯遥敬,然後仰头把无处安放的鼋血一饮而尽,再随手将酒杯丢回了琉璃台上,早已熔成岩浆的酒杯失去外力支撑,立刻流成一滩液体,鼋血残留的馀温烧化了琉璃台,酒杯残骸也在赤红的琉璃里发出刺耳的嘶嘶声,但那股太阳般的热力却是随着鼋血的消失迅速从殿堂内退却了。

生吞了鼋血的风律举起双臂伸了个懒腰,然後腾地起身:“我已兴尽,散了吧!”

她扔下宋营不再理会,却走到屏风後,倚墙看着于番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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