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门也不说一声了?”
楚绒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一阵心虚,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我跟季禾说了呀。”
“跟他说什么,没我联系方式吗?”
鹤钰声音低哑,幽深的目光从她泛红的眼尾扫到微微发抖的唇瓣。
见她又要后退,他忽然伸手扣住她的腰肢,掌心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烫得她一颤。
“还是说又把我拉黑了?”
楚绒被他困在方寸之地,仰头时正对上他发暗的目光,没了好脾气,
“你这个人烦不烦?”
鹤钰淡淡道,
“你不想我黏着你就别总做这种事。”
她一噎,伸手推他,推不开,抬起眸子恶狠狠瞪他一眼,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个怨妇一样?”
鹤钰看了她一会,就回了两个字,
“呵呵。”
像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楚绒却觉得很新鲜,她从来没听过鹤钰说这些字眼,她拽拽他的衣角,讨好般问,
“鹤钰,你是在生气吗?”
鹤钰回答不出来。
尤其是在他看见那个男的对她百般殷勤讨好就差把勾引两个字写在脑门上之后。
他面无表情握着她的手腕,往房间里带,
楚绒不想走,闹了一会儿被他扛起来,丢到沙发上,整个人陷进柔软的靠垫里,长发凌乱地散开,有几缕黏在微张的唇边。
她懵了几秒才回神,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膝盖刚撑起身子,就被他一把扣住脚踝拖了回去。
鹤钰看了她一眼,
“不是要泡溫泉?”
“换个衣服。”
“你——”
她声音发颤,眼睁睁看着他不知从哪拿出来几件布料少得可怜的泳衣,估计又是从那个箱子里翻出来的。
她当时就不应该买那些东西,楚绒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那些轻薄的带子从他指间垂落,又缠绕上去。
楚绒看得眼热,声音急促了几分,
“鹤钰!”
男人宛若未闻,自顾自地给她换好,又抱着她到池边。
她其实不是不喜欢跟他亲近,只是他的狠劲有时候很吓人,像真的要把她吃掉一样。
这种时候求他也没用了。
楚绒无力地趴在池边,纤细的指尖死死扒着光滑的石沿,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着淡淡的粉色。
她的膝盖跪在坚硬的台阶边缘,很快便磨出一片绯色,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醒目。
水波荡漾,她咬着下唇,眼尾红得厉害,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要落不落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每当想哭出声时,就立刻被他以吻封缄,只余几声短促呜咽在喉间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