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得慢吞吞的,白绒绒的裙子浸了水,紧紧贴在身上,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被勾勒得如柳条般纤细,随着摆动的弧度轻微摇曳。
他看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反握住她的细腕,淡淡道,
“我背你。”
“谁要你背?”
楚绒瞪了他一眼,她看着男人宽厚的背,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趴了上去,粉唇喏喏,
“这是你逼我的。”
鹤钰嗯了声,背着她往别墅里走,温声道,
“下次要什么直接说好不好?”
楚绒趴在他背上,冷哼了声,
“我不说,我就是不说,你要是不懂,就说明你根本不关心我。”
鹤钰开始头疼。
认知上的偏差让他有些没办法。
他这个未婚妻总有很多自己的道理。
—
卧室里,小沙发上。
楚绒抱着膝盖,一言不发,小脸很臭。
鹤钰站在玻璃台边许久,想来想去也不知是哪里惹她不高兴,温声淡语,
“衣服不换吗?”
“湿了。”
“……”
又是这个字。
楚绒讨厌这个字,
“瞪我也没用。”
男人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将她的心思猜得透透的,
“我不打算离开,你想赶我走的话得等等。”
她气得咬牙,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你真讨厌。”
鹤钰抬起手蹭蹭她的小脸,低声下气地哄她,
“不换要感冒的,乖乖听话好不好?”
楚绒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地使唤他,
“那你去给我拿,淡黄色那件小睡裙,长袖带毛的。”
“好。”
她趴在小沙发上等半天也没见人出来,烦得嚷了一句,
“鹤钰!你在里面睡着了吗?”
鹤钰在她的衣帽间里转了几圈,额角青筋微跳,难得渗出了汗。
第二次来,依旧是束手无策的状态。
她的睡衣有专门的柜子,黄色也有好几种。
说实在的,他不是很能区分黄色与黄色之间的区别,耽误了些时间,再出来的时候撞见少女凶巴巴的眼神,他态度很好的认了错,
“抱歉。”
岁岁平安
楚绒换下了湿答答的裙子,心情好些了,同他说话的语气都软了许多,
“你还没说你怎么突然来这里。”
“来找你。”
鹤钰喉咙滚了滚,淡声问,
“打算什么时候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