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欢这样,上一次扔的是海棠,这一次是桂花,在肆意玩弄他这方面她总是不亦乐乎的,
“谁信?”
鹤钰扯了扯嘴角,眼底暗了几分。
她是不是以为他喝醉了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可惜他现在很清醒。
楚绒扔花扔得好好的,男人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啊——”
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猛地一拽,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秋千因这突如其来的重量而晃动,链条发出细微的金属声响。他的手臂已经环过她的腰,另一只手顺势扣住她的腿弯,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昭昭。”
楚绒一怔,脸都熟透了,又羞又恼,
“你到底想干嘛?”
鹤钰静静看着她,投落下来的眼神带着若有似无的温度,温温热热的气息洒在她额角,
“你喜欢我吗。”
楚绒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倒了,睁圆了眼睛,喉咙里咕咚一下,想躲,可落在她腰后的手比烧热的铁掌还要滚烫些。
她落在他肩侧的指尖轻轻颤了颤,用了狠劲推了推他,
“你放开我…”
她不愿意回答,鹤钰也没有强求。
毕竟她有一个喜欢了那么久的人,现在这个问题对她来说确实是为难了些。
他温声同她道了歉,但也没放弃,
“我换一个问。”
“你讨厌我吗。”
楚绒胸口一阵一阵的发闷。
靠得太近了。
近到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闻到他呼吸间残余的酒气,混着冷香与桂花的甜,在夜色里无声发酵,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灼得她指尖发麻。
她咽了咽口水,被逼狠了也不肯正面回答,仰着粉白的小脸理直气壮,
“本…本小姐的喜欢和讨厌都很珍贵好不好,你以为谁都能有这个名额的吗?”
鹤钰听懂了。
他笑了,伸手蹭了蹭她的脸,
“那就是不讨厌了。”
话落,低头,轻轻在她湿润润的唇瓣上啄了一下。
他很快退开,呼吸却乱了半分,垂眸看她时,眼底还残留着未散的温度,语气亦是十分认真,
“我喜欢你。”
心乱
楚绒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也反抗都忘记了,蔫嗒嗒缩在他怀里,巴掌大的小脸涨得通红,透出些羞涩和惊慌失措。
她喉咙发紧,吐出的音节细碎不成调,
“你你你……”
楚绒以前也是听过很少人跟她说喜欢她,她一般都不当回事,她长得那么漂亮,家世又好,这些人喜欢她不是应该的吗。
虽然她早就笃定男人对自己有意思,可听到他亲口承认后,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噼啪碎裂,紧接着心跳骤然失控。
他怎么也喜欢她,他喜欢她什么?
同那些眼光浅薄的男人一样贪图她的美色?
鹤钰稍稍垂眸就能欣赏到她薄红细嫩的小脸,含着淡淡的羞怒,清透的眸子里漾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