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终于从看戏的状态中抽离,张着嘴一脸茫然。
打完了?
向光行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不是我说,贺鸣璋是不是也撒谎了?你们打成这样游戏都不制裁的?”
贺鸣璋嘴角一垂:“发表疑问可以不带上我。”
宋近歌的眼神有些闪烁,看着贺鸣璋没说什麽,把目光落到了沈遂身上:“游戏不制裁你们还有一个原因,你们不是玩家。”
俞凤林吹了个口哨:“哇哦,怎麽说?”
宋近歌:“你们也看到了,沈遂刚才拿了个东西。这个地方虽然脏,但是没有比手掌还小的利器,唯一一个原因就是沈遂自带的。而且再结合李舜死而复生的事,我现在合理怀疑你们俩的身份。”
钟雨眉头一皱,问沈遂:“你也死而复生了?”
“谁跟他一样。”沈遂在沈从肩上蹭了又蹭,血全蹭人衣服上去了,“反正我对你们又没怎麽样,没事知道那麽多干什麽。”
确实,李舜不论,沈遂除了到处交友外也没害过谁。
俞凤林问道:“那你们俩怎麽打起来了?快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当睡前故事也不错。”
“光你那些口号後面的故事就足够哄睡所有人了,自己讲去吧,讲完了再唱个安眠曲。”
没有被人嫌弃推开的沮丧,沈遂说完就叭嗒叭追着沈从进笼子了,嘴里还喃喃着要揉。
俞凤林当空一指:“这跟没断奶的娃有什麽区别?”
“呵。”向光行冷哼一声後留给俞凤林一个无情的背影。
俞凤林:“……”操了,忘了旁边的是姓向的了。
。
一晚很快过去,数字重新刷新。
这次数字打乱的比较大,贺鸣璋和李舜被分到20号笼,沈从和俞凤林在9号笼,江砚秋和向光行在5号笼,沈遂在2号笼,叙舟3号笼,宋近歌和钟雨在4号,郑晓云在15号笼。
衆人在过道里走来走去换笼子,叙舟紧紧贴着江砚秋,生怕宋近歌和钟雨突然从哪窜出来搞偷袭。
新的一天代表着要死新的人,因为昨天的事,宋近歌很可能对他们下手。不过都到了笼子里,宋近歌也没什麽动作,叙舟大大松了口气。
江砚秋就在旁边笼子,这也给了叙舟很大底气。
自从死了人後就没再出现了老鼠咬人的事情,现在老鼠连出现都很少了。狱房里静悄悄的,老鼠在下水道里却不安生。
一会儿跳这一会儿跳那,一会儿出现在头顶一会儿出现在脚下,自由得过分。
宋近歌收敛心神,心里一点点数着时间。数到27时,宋近歌看了钟雨一眼,俩人同时起身小心拉开铁门。
宋近歌在怀疑贺鸣璋说谎之後,就特意注意了狱警每次来的时间,发现每隔半小时狱警会来一次,而她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掐着点把叙舟赶到她们的笼子。
这游戏就跟专门挑事的一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把叙舟和她们安排成了对面,倒是方便了宋近歌的计划。
钟雨在前宋近歌在後,叙舟如临大敌地看着鬼魅般走来的俩人,腿突然抖了起来:“你们干嘛!”
因为狱警还没来,怕宋近歌突然发难,叙舟特意没锁门,寻思这样好跑。可惜他没想到宋近歌俩人就这麽大剌剌地闯过来了。
“快锁门!”江砚秋大喊一声,拉开自己的铁门就要去帮忙。
向光行双手抱胸看着眼前景象,目送江砚秋出去时眼神闪烁了几下。
可惜叙舟的动作还是慢了,钟雨已经打开门,刚好抓住要来锁门的叙舟。
宋近歌早就做着准备,见江砚秋过来,手往前一伸就要给人来个过肩摔。
然而宋近歌没摔动,反而差点被江砚秋借力打力反摔。
她有些惊讶,立马收力准备踩江砚秋的脚。规则规定不能直接对人造成伤害,宋近歌只能曲线救国用点下三滥招数。
江砚秋没如她的愿,灵活躲开了。
这边钟雨已经把叙舟拖出笼子,但叙舟挣扎得厉害,生命受到威胁时潜力也爆发了,滑不溜秋跟个泥鳅一样,钟雨差点没制住他。
眼看江砚秋就要去捞叙舟,宋近歌眼神一狠,改掌为拳,嘴上却礼貌:“切磋一下吧。”
她不是故意打人,只是友好的切磋,只要把握好力度能挡住人就没问题。
谁还不会做个无赖了。
然而宋近歌刚出了几招就发现了不对,江砚秋怎麽这麽会打?
江砚秋看着就文绉绉的,而且上轮游戏出力的事都是黎桐干,宋近歌还以为江砚秋担任的是智囊团的作用,没想到这人竟然藏了一手,武力值竟然不低!
有规则的阻碍,宋近歌下手时顾虑太多,碰上个没武力值的倒也轻轻松松就能把人拦住,但坏就坏在江砚秋不是她意想的情况。
叙舟胡乱挣扎时踩到了钟雨的脚,走狗屎运挣脱了钟雨的桎梏,结果他刚跑到笼子边就又被钟雨抓回。
长廊尽头已经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不能再耽误下去,宋近歌只好放弃,一把把江砚秋踩退喊道:“先走!”
钟雨足够听劝,把叙舟随便一甩就要退回去。
“赶紧回去!”见钟雨放开叙舟,江砚秋也赶紧退回到笼子里。
向光行往门口走了几步,眼睛盯着江砚秋不知在想些什麽。
“叙舟!”还没喘口气的江砚秋突然大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