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叙舟不知哪根筋抽了,竟然又转回去勒住钟雨把她往自己的笼子拖。
狱警“吁吁吁”吹着口哨,没多久就要走出长廊。
宋近歌见状,正要回过身帮忙,就听钟雨喊道:“别过来!你快回去我能解决!”
被人勒住脖子,不是钟雨想自己解决就能解决的。
似是听到狱房的动静,狱警的口哨停了,脚下步伐加快许多,警棍抽出的声音跟拔刀一样。
宋近歌还是想上前帮忙,却被钟雨吼道:“快点回去!不要找死!你不能死!”
狱警“梆梆”敲了墙,声音率先窜出长廊:“都吼什麽?都给我停下!”
宋近歌动作一顿,深深看钟雨一眼,还是在狱警走出长廊前回到了笼子。
可惜钟雨没有这麽幸运,叙舟铁了心要拉她下水,哪怕被肘击到摔在地上了胳膊也死死不放开,反而因为摔到地上双腿也死死缠上钟雨。
俩人就这样倒在铁门外。
狱警已经看到了他们。
江砚秋心脏狠狠一抽,当即就要拉开门跑过去。
向光行见状,眼疾手快拉住人:“你出去就是找死。”
江砚秋哪听得进他的话,手擡起就要给向光行一拳,却被向光行灵活避开。
向光行制着他的手,不容拒绝般把江砚秋推到了铁笼深处。
“梆梆——”
“都给我放开!才多久没看着又反了天了!”是第一天抱怨的那个狱警。
叙舟这才把钟雨放开,脱力般躺在地上。
狱警一一瞪过所有人,才一手一个把俩人抓起来:“真该听老四的建议把你们都弄死了,每天电刑伺候,我看还有没有人闹!天天的增加工作量。”
狱警人高马大,叙舟被抓起来後整个人都是腾空的。他尝试着挣扎了几次,脖子上的手却跟铁钳一样不受丝毫影响。反而他跟被电流滑过身体一样直打哆嗦。
“……”他现在知道为什麽前人走时都那麽平淡了,想闹也闹不起来啊。
回头看了江砚秋一眼,叙舟做了个哭的表情。
“叙舟!”
刚被向光行放开,江砚秋就又往笼子外跑。这次向光行没抓住他,被他打开了笼门。
“你干什麽!找死吗?”向光行往前又是一勒,力气没控制好,差点把江砚秋勒晕过去。
但向光行没放手,一定要把江砚秋拖到笼子里才放心。
等江砚秋再次挣脱桎梏时,叙舟已经被带走,连个影都没留。
“操!”江砚秋暗骂一声,握拳的手骨发出“咔擦”声响,他举拳,直冲向光行而去。
“你有病吧?”向光行截住他的拳头,“我救了你你要打我?果然好人没好报。”
最後一句话向光行说的小声,江砚秋没听清,他也没打算听清,扯住向光行的衣领时眼睛通红:“谁要你救了!如果不是你我就把叙舟带回来了!”
向光行面色一冷:“如果不是我,你不仅带不回叙舟,你自己也要死!睁眼说瞎话傻不傻。”
“你!”
“你什麽你,我救了你就是事实,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反咬一口。我真不知道有什麽好救的,不过是熟一点而已,自己的命重要还是别人的命重要你分不清?有病吧!”
向光行似乎想到了什麽,语气很重,但江砚秋不在意:“你懂什麽!”
江砚秋知道叙舟是为了他才打算赌一把。这次没害成他们,宋近歌和钟雨肯定不会放弃,後面他们不一定有安生日子过。
倒不如趁钟雨没回去赌一把,把人拉到自己的笼子里淘汰钟雨,这样可以给他们消除一个祸患,又能达成今日死人kpi,简直一箭双雕。
可惜,就勇敢了这麽一次,叙舟把自己也赌进去了。
江砚秋懒得再跟他说,把人一推就要往门口走。
就在这时,女声响起:“恭喜各位玩家结束本局游戏,大家都是好样的呢!现在,请各位玩家跟随指引前往下一局游戏地点。”
话音落地,黑森长廊处亮起灯光,地上一个大大的绿色箭头出现。
原来真跟电影一样死三个就行了——虽然其实是死了四个吧,但大差不差。
俞凤林看了眼神色各异的衆人,率先走出笼子:“走吧各位。”说着还把同笼的沈从一起拉走了。
衆人这才跟着行动起来,踏上了长廊。
宋近歌看了眼江砚秋,又看着长廊尽头刺眼的白光。
那里没有禁闭室,没有钟雨,连钟雨的尸体都没有。
这麽一遭下来,她竟然有点佩服江砚秋了。至少他愿意为了救好友而牺牲性命,而她却冷眼旁观。
巨大的愧疚感笼罩在宋近歌心里,她摸了摸心口,有些喘不过气。
可是……可是她真的不能死!至少不能现在死,她说好了要给叶子过生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