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再明显不过。
沈序冷着脸,转身就走,“我去唤人……”
“不用,”席琢叫住他,“我自己来罢。”
又强调,“既然沈小将军不愿意,我自己来便好了,不用劳烦他人。”
沈序停住脚。
片刻,转身回去将要下床的人按回去,端了水过来,往那伤口上泼了泼,再拿盆接住。
不多时,盆里的水被血染红。
席琢一声不吭,好似感觉不到疼般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若不是唇色泛白,他还当真以为这人察觉不到疼痛。
清理好伤口後需得重新上药,沈序从桌上大大小小的药瓶中翻出止血止痛的,药沫刚落在伤口上,席琢便忍不住“嘶”了声,擡手按住了他的手。
沈序顿住动作,擡眼瞥他,“疼?”
轻飘飘一句,已然冒了冷汗的席琢立刻调整了表情,“倒不是。”
“那小侯爷这是在做什麽?”沈序的目光落在他抓住自己的手上。
席琢看了眼,面色不变,擡起手又落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今日有劳沈公子了,席某不胜感激。”
那表情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沈序却是不信的,向来觉着此人口不应心,这会儿指不定在心里怎麽骂自己呢。
他抽出自己的手,“小侯爷要自己上药?”
见他起身要走,席琢一手将人抓回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啊,沈公子就这样撂下我不管了算怎麽回事?”
沈序一屁股坐回来,压到了他的腿,当即像是触到了瘟神般瞪蹦跳开,只一个惊吓和一个动作,便叫他脸添了几分病白。
沈序瞪了他一眼。
席琢只觉有一团柔软的东西贴到了自己小腿上,没留神就消失了,见人恼了,丝毫不觉着是自己的问题。
漫不经心道:“你当心着些,适才只是坐我腿上,别一会便坐我身上来了。”
沈序想把药扣他脸上。
这边席琢已经敞开了身子,往後一躺,一副“来罢,我受着”的模样。
看了两眼,沈序唇瓣轻抿,忍辱负重地挨了过去继续给他上药。
这次席琢只紧绷着下颌线,倒是从头到尾没再吭一声,倒上完药,脸都白了一个度。
沈序又愉悦了,拿了布条来给他缠上,但因着没有经验,绑了几次都掉落,急得浑身发热,额头上都冒了热汗。
席琢也不催,躺尸般一动不动,任由他磨蹭。
折腾半天,沈序终于缠好,在结尾处打了个自认为很满意的蝴蝶结,忽地察觉到不对,擡眼一瞧。
席琢已经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沈序:“……”
沈序恼恨地摔门离去。
见到下人,又装成即将丧夫的模样,难过又虚弱无力,“小侯爷睡下了,你们在这候着,若小侯爷醒了叫人知会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