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眉头拧起来,停顿半晌才再开口,像是光复述就需要很大勇气。
“那女人是个外籍模特,当年来京市认识霍叔后,用手段怀上了阿越,但霍叔没过多久就嫌腻换了女伴,与她切断联系。”
“她对霍叔很痴迷,以为能靠阿越做筹码跨进霍家的门,根本受不了被抛弃。”
“再加上丧失经济来源,又在异国他乡,那女人或许本来就有偏执型人格,用各种手段方法威逼利诱霍叔无果后,就将所有负面情绪都转嫁到阿越身上。”
“她就是个疯子,不止虐待阿越,还因为他长得跟霍叔有七八分相像,会在他晚上睡着以后,偷偷溜进卧室锁上房门,把衣服脱光坐到床边,盯着阿越的脸去自”
司野声音干涩,终究没能把最后那个字说出口。
因为太残忍了。
想到年幼的孩子一出生就要面对这些噩梦般的经历,林凊釉一颗心跟着揪起来。
她从没想过,在霍析越的背后,会深藏着这样一个故事。
“阿越长到八岁,霍叔出了场车祸彻底丧失生育能力,面对家族传宗压力,才想起自己有个儿子,找霍爷爷坦白。”
“他刚被接过来的时候,甚至还不会说话,不光恐惧黑暗,也很怕一切与那个女人相关相像的人事物。”
“因为那个疯子,阿越对异性有病态的抵触,却又渴望,医生说,这是他内心深处对母爱的一种矛盾体现。”
“所以他才会不停换女朋友,又绝情跟她们分手?”
林凊釉听得愈发认真,试图将霍析越往日里种种行为串联起来。
闻言,司野却摇摇头,笑得有些勉强。
“说真的,我倒宁愿现实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
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头顶巨大水晶吊灯在昏暗光线中依然能折射出华丽光闪。
站在霍家黄花梨木的楼梯上,林凊釉听到司野接下来说的话,久久无法回神。
“其实阿越从来没有过感情经历,你看到的那些女孩,全都不是他女朋友。”
“霍叔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父亲,霍爷爷太忙,外人对他忌讳设防,我和白予岑不在,他就永远都是一个人,还要日日夜夜忍受心病的折磨。”
“如果他不做个外人看来阅女无数的浪荡少爷,早被记忆和孤独吞噬了。”
“阿越其实清楚,那些女孩们接近他都各自带有目的,但仍然希望身旁有个人在,哪怕能听听声音,让他不再总是一闭上眼睛就想着结束生命,浅浅睡个觉也好。”
“这些年他跟所有女孩接触前,都会提前亮好明牌,对方能接受,才会允许她出现在自己身边。”
“他也尝试过想要投入感情,可从来没成功过,他很难做到像正常人一样开展亲密关系,常常本能性的厌恶。”
“从我认识阿越,见他跟异性肢体接触,只有三次。”
“暑假里聚餐他做大冒险抱你,江扶歌生日宴上他和你做指令,还有之前闻叔在海岛过生日的时候。”
说到这,司野稍作停顿,随即朝林凊釉一弯狐狸眸,缓缓再开口。